高家众人齐声应是。
高士廉目光深邃,缓缓扫过现场众人,继续开口说道:“张毅的能力世人皆知,而且陛下马上就要册封他为高陵县侯,十三岁的侯爵,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不远的将来必然拜相。”
“你们所有人都给我听好了,只要张毅没有损害我高家的核心利益,张毅此人只能交好不可得罪。”
高士廉说完拂袖而去,只留下满堂沉寂的高家众人。
高士廉身为高家的家主,在高家他的话就是圣旨,所有的族人必须无条件遵守。
高书砚虽然已经和张毅达成了和解,但心里对张毅还是有一些不服气,总想着什么时候阴张毅一把找回面子。
高士廉此话一出,高书砚所有的小心思瞬间破灭。
与此同时,在许府和韩府的正堂,许敬宗和韩置业也做出了与高士廉一样的决定。
一夜无事。
第二天,高书砚、许文庸、韩学礼早早的就起了床,然后坐马车来到了长安城西的金光门。
随后,三人在各自长辈的目送下一起走上了一辆马车,马车缓缓前行,在一众护卫的护送下直接朝西北方向的灵州驶去。
马车渐行渐远,车轮碾过官道的尘土,扬起一片灰蒙蒙的烟霭,高书砚掀开车帘,望着逐渐消失在视野中的长安城,心中百感交集。
许文庸和韩学礼坐在车厢内,神色各异。
“哎……”
许文庸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高兄,这次你可算是把我和韩兄害惨了。”
高书砚脸色阴沉,双手握紧了拳头,却是没有反驳,他心里清楚,若非自己一时冲动,也不至于连累二人。
韩学礼也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埋怨也无用,灵州虽苦寒,但未必没有机会,我阿耶临行前曾对我说,灵州地处边陲,若能建功立业,或许还有翻身之日。”
高书砚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沉默片刻后低声说道:“张毅……此人年纪轻轻,却能让陛下如此器重,我们确实小觑了他。”
许文庸嗤笑一声,“怎么,高兄这就怕了?”
高书砚摇了摇头,目光渐渐坚定,“不是怕,而是认清了现实,我阿翁说得对,张毅此人,只能交好,不可得罪,若有机会,我甚至愿意与他化敌为友。”
许文庸和韩学礼互相对视了一眼,虽然有些意外,但两人转念一想,高书砚的话也不无道理。
马车继续前行,三人各怀心思,却都明白,灵州之行,或许是他们人生的转折点。
高书砚望着窗外荒凉的景色,忽然开口说道:“许兄、韩兄,既然我们同去灵州,那就携手共进,若能立下功劳,或许能早日重返长安。”
许文庸沉吟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好,那咱们一言为定。”
韩学礼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我也正有此意。”
随后,三人的手在车厢中紧紧的握在一起,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马车继续前行,载着他们的野心与希望,驶向了未知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