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感觉胸口像是被重物压住,疼得喘不过气。他将林小星搂得更紧,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对不起,小星,我不知道…… 以后不会再让你有这种感觉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林小星抬起头,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眼神却满是依赖:“遇见你之后,我才知道有人陪着的日子这么好。每天醒来看到你,晚上睡前能抱着你,我就觉得特别安心。” 她伸手环住陈默的腰,将脸埋进他怀里,“你可不许再吓我了。”
陈默低头亲吻她的发丝,心中满是怜惜与自责:“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以后换我保护你,把你小时候受过的苦都补回来。”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无论未来有多艰难,都要给眼前这个女孩足够的温暖与安全感。
暮色初临时,陈默总会提前半小时出现在 “星光卡拉 oK” 门口。夕阳将店招的霓虹灯染成暖橘色,林小星扎着低马尾在吧台调酒,白色围裙上沾着细碎的金箔纸。“陈工今天想听什么?” 她晃着调酒杯,冰块碰撞声清脆悦耳,目光却偷偷瞟向他攥着玫瑰花的手。
陈默将花插进啤酒瓶改装的花瓶,玫瑰的红与林小星耳尖的红相映成趣。他伸手擦掉她脸颊的金箔碎屑,指腹触到细腻肌肤的瞬间,林小星像受惊的小鹿往后缩,却撞进他早已张开的怀抱。“别乱动,” 他的声音低沉,呼吸扫过她发烫的耳垂,“再动金粉要撒到酒里了。”
店里零星坐着几位哈萨克族大叔,用冬不拉弹唱着古老的民谣。林小星窝在陈默怀里调鸡尾酒,搅拌棒在高脚杯里转出绚丽的彩虹。“这个叫‘星空恋人’,” 她举起酒杯,蓝色利口酒在灯光下像极了塔城的夜空,“最上层的椰奶沫是银河,杯底的蓝莓酱是……” 话没说完,陈默已经低头吻住她的唇,甜腻的酒液顺着嘴角流下,在两人交叠的影子里晕开深色的痕。
深夜打烊后,林小星总爱拉着陈默漫步在塔城街头。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她踩着他的影子蹦跳,白色帆布鞋踢起路边的石子。“明天我们去小白杨哨所吧?” 她突然转身,发梢扫过他下巴,“听说那里的白杨树都有编号,每棵树都守着一方土地。”
陈默喉结滚动,将她散落在脸颊的发丝别到耳后。路灯在她瞳孔里碎成星辰,让他想起初见那晚她眼中的光。“好。” 他轻声应道,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她耳后柔软的皮肤。林小星突然踮脚在他脸颊啄了一下,转身往前跑去,裙摆扬起的弧度像振翅欲飞的白鸽。
回到租屋时,林小星总要缠着陈默教她设计图。台灯的暖光下,她趴在茶几上,睫毛在图纸投下扇形阴影,握着铅笔的手指关节泛白。“这个吊顶的弧度怎么画?” 她突然转头,鼻尖几乎擦过他的嘴唇。陈默握住她的手调整角度,图纸上的线条歪歪扭扭,却比任何设计图都生动。
有时陈默会在凌晨惊醒,看着身旁熟睡的林小星。月光透过纱帘洒在她脸上,睫毛轻颤,嘴角还带着浅笑。他伸手轻轻描绘她的轮廓,从眉骨到鼻尖,最后停在微微张开的唇上。愧疚感如潮水般涌来,他想起家中的妻儿,想起结婚证上鲜红的印章,却又在林小星无意识往他怀里钻时,将所有挣扎揉碎在亲吻里。
日子就在这样的甜蜜与煎熬中流淌。林小星会在他无聊时送来亲手烤的馕,会在暴雨天举着伞在海关门口等他,会在他疲惫时趴在背上哼哈萨克族摇篮曲。而陈默总是带着眷恋又复杂的目光看着她,像在看一场终将落幕的美梦。每当林小星被他看得脸颊发烫,嗔怪着说 “别这样盯着我” 时,他只是笑着将人搂得更紧,在她发顶落下一吻,将所有无法言说的情绪都藏进这温柔的拥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