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西阳展虎威,女大不中留(1 / 2)

新语新编 山重疑路 3033 字 4天前

宋袆自然摇了摇头,

说道,

“君平兄,

我也没那么天真吧?”

孔坦笑了笑,

说道,

“那是当然,

不然殿下又怎么会选中你哪?”

宋袆见孔坦越走越快,

自己在身后都撵不上了,

说道,

“君平兄,

你这是什么意思?

显得你人高腿长步子大吗?”

孔坦回头说道,

“我准备去西阳王府,

和世子播讨个说法,

昨天那一刀,

不能白挨吧?”

宋袆指了指自己,

问道,

“哪我哪?”

孔坦瞟了她一眼,

说道,

“你?

你自然是殿下去汇报今天县衙的事情,

要不然,

我拉你过来干什么?”

宋袆点了点头,

另寻它路去太学。

孔坦看着优美的倩影在阳光下摆动,

心思也活泛起来,

这么个美人,

可惜啊,

生在这骨头熬汤的乱世,

还不知道等着她的,

又是什么哪?

孔坦晃了晃脑袋,

七拐八拐,走街串巷,

就来到了西阳王府外的街面上。

低头把昨天的伤口再扯破,

压着伤口让血渗到衣服上来,

叹息了一声,

说道,

“可惜这身白衣了,

这白里透红的,

也太显眼了。”

孔坦手捂着伤口,

疾步向王府里闯,

血滴也在身后蔓延开来,

说道,

“让开,

怎么你们杀了孔司农,

还要连他的儿子,

也要斩草除根嘛?”

西阳王刚刚好在院子里乘凉,

听到门外叫嚷,

就走了两步,

赶到门口,

低头一看,

孔坦正抱着伤口骂街,

现在已经要骂到宣帝司马懿了。

司马羕往孔坦身后一看,

滴下那几滴血,

都快干透了,

说道,

“君平,

你这是干什么?

有什么话不能进来说?”

然后看看左右,

训斥道,

“眼睛也不知道怎么长的,

孔君平,

太子殿下的知交好友,

你们也敢拦?

来来来,

君平,

里边请。”

孔坦没想到,

也算是朝廷着名狠人的司马羕,

居然这么和颜悦色,

就跟着司马羕来到的院子里。

司马羕亲自给满了一杯酒,

说道,

“君平哪,

我都听说了,

让你受委屈了。

一说到这个逆子啊,

我气就不打一处来,

是到处给我惹祸,

好像我这个太宰是个什么多霸道的奸臣一样,

其实啊,

我心里和你们是一样的,

全是对皇上和太子的忠诚。

这事情,

是阿播的不是,

君平,

你看想怎么补偿。

人哪,

我给你吊起来了,

现在已经拴在房梁上半天了,

就等着你来发落。

你是想捅他一刀也行,

十刀也可以,

只要给我留一口气,

你怎么解气怎么来。”

孔坦这一肚子找茬的心思,

硬是被西阳王这一番话堵得死死的。

俏脸一红,

用衣服压了压伤口,

说道,

“嗐,大王这是哪里的话,

你看,

你不说臣都要忘了,

这点小伤,

臣还扛得住,

再说了,

也是臣对世子言语不敬在前,

臣这次是专程道歉来的,

大王千万不要迁怒于世子。”

西阳王眼睛翻了翻,

摆了摆手,

说道,

“哎,

君平,

不要有负担嘛,

虽说孤是西阳王,食邑四万户,

是抚军大将军,赐开府,

录尚书事,领太宰、大宗师,

还加了羽葆、斧钺,

哦,还有班剑六十人,

三品以下的官员,

更是想砍谁就砍谁。

但,

孤这个人哪,

最讲道理,

最看不起那种恃强凌弱的小人。”

孔坦听到这么一长串的名头,

才发现自己今天有些冒失了,

尤其是最后那句——

三品以下的官员,

想砍谁砍谁。

这不就说给自己听的嘛。

孔坦连忙说道,

”大王误会了,

臣来王府不是来讨公道的,

是给大王送解药的。”

司马羕笑了笑,

说道,

“怎么,

你也知道阿播这小子,

从小就有疯病,

对了,

你以前在茂弘家里,

住过半年吧?

这么说起来,

你和阿播也算是故交了。

那时候啊,

他就经常往王家跑,

就喜欢和长豫待在一起,

长豫那个孩子啊,

孤是最喜欢的,

孤几次想把女儿嫁给他,

都被有心人破坏了。

君平要是能帮孤了却了这个心愿,

孤就不计较你背着孤,

算计孤的世子,

将他拖进险地了。

孤的剑,

虽然是老了,

但也还算锋利”

孔坦第一次面对真正的超级大佬,

才几句话,

就感受到了窒息般的压力,

每句话,

都像是扼着他的脖子说的。

孔坦汗从额头上滴下,

说道,

“大王,

那王长豫困于轮车之上,

怕是配不上郡主。”

西阳王眼睛一斜,

问道,

“你的意思是,

孤是那种见风使舵之人?

还是趋炎附势之辈?

君平,

这饭一两顿可以不吃,

话,可不能乱说。

遇到孤这种明事理的,

还算好的,

要是碰上我那大侄子汝南王,

可就要吃大亏了。”

司马羕说得很随意,

像是随便举了个例子。

但孔坦可不敢这么想,

面前这位毕竟是经历了八王之乱,

能活下来的宗王,

而且还越活越好,

真要想杀自己,

那是没有人会在意的,

就算是太子,

也不会为了自己,

去得罪他的。

孔坦赶紧收起自己的骄傲,

老实的说道,

“大王容禀,

想来大王也听说了,

昨天有人想在聚贤楼行刺太子殿下。”

司马羕点了点头,

说道,

“孤听说了,

孤把阿播吊起来打了个半死,

倒是也问出些东西来,

不过,

不方便和你讲,

但,

你怀疑阿播,

是怀疑错了,

他既没有那个心,

也没有那个胆。”

孔坦连忙点头,

说道,

“臣就是怕大王误会了世子,

这才赶过来给世子证明的,

大王错怪世子了,

那一刀,

是臣请世子动得手。”

司马羕摆了摆手,

说道,

“你把这话咽回去,

出这个门就忘了,

不管走到哪里,

谁问起来,

都是阿播犯了疯病,

孤这么说,

清楚吗?”

孔坦的汗滴到脚面上,

都不敢擦,

还是司马羕递过来一方手帕,

继续说道,

“你在这里稍等,

阿播吃过了太医开的药,

马上就过来,

有什么话,

和他讲。

孤还要进宫面圣,

就少陪了。”

孔坦目送着司马羕离开,

才敢擦掉脸上脖颈袖口和手上的汗,

脊背靠在亭柱上,

从心底里喘着热气。

还没把这心中的压抑释放出来,

就听到了司马播的声音,

“对,就放着,

你们都下去吧,

我和君平兄有话说。”

孔坦低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