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沙人的眼睛!”陈七突然惊呼。众人定睛望去,沙人空洞的眼眶中,竟浮现出九针图的虚影。杨洪一后背发凉,终于明白为何沙人的攻势总与九针针法暗合——有人用九针图篡改了蛊虫的操控轨迹!
怪人突然将杨洪一扑倒在地,三道毒针擦着头顶飞过,钉入帐篷支柱后炸开毒雾。“小心!是徐济安的‘三阴追魂针’!”他扯下面巾,露出半张毁容的脸,左目已化作空洞的血洞,“当年我逃出万毒窟时,就是这针法废了我的眼睛!”
混乱中,杨洪一瞥见怪人腰间的青铜葫芦——壶身上刻着的云雷纹,竟与沙人弯刀上的图案如出一辙。他正要发问,怪人却将一枚玉简塞入他手中:“去龟兹废墟,找‘千机匣’……”
话音未落,数十枚银针暴雨般射来。怪人挥袖抵挡,却见沙人手中的弯刀突然暴涨,化作巨蟒咬向他咽喉。杨洪一飞针相助,金针却在触及巨蟒的瞬间被腐蚀成灰。怪人冷笑一声,将葫芦中的毒汁泼向沙蟒,紫色毒雾中,他的身影渐渐模糊:“告诉徐济安,‘医毒行者’还活着!”
当毒雾散尽,怪人已消失不见。杨洪一握紧玉简,上面刻着龟兹古国的星图,而星图中心,赫然标着九针的起针穴位。帐篷外,沙暴的呼啸声中,隐约传来徐济安的笑声,混着孩童的啼哭,如同来自地狱的丧钟。
陈七捡起地上的毒针,声音发颤:“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
杨洪一望着沙人组成的九针大阵,将玉简收入怀中。他终于明白,这场西域之行,不仅关乎罗布部落的存亡,更牵扯着太医院最深的隐秘。而那个悬壶济世的徐院判,或许早在十年前,就已化作了操控毒蛊的恶鬼。
“去龟兹。”他握紧九针囊,针尖渗出的血迹在月光下泛着暗红,“无论徐济安在谋划什么,九针之术,绝不能成为杀人的凶器。”话音未落,祭坛轰然炸裂,无数沙傀儡从地底涌出,而它们额头中央,都镶嵌着一枚太医院的金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