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济安的骸骨突然重组,化作枚巨大的鍉针。杨洪一的龙纹印记爆发出光流,将残卷与骸骨熔成新针——针身刻着九针图谱,针尖凝结的,是徐济安临终前流下的悔恨之泪。他握住骨针刺向自己\"气海穴\",龙纹血与徐氏骨共鸣,竟在识海映出毒瘤的根源:那是枚被尸蛊针激活的地脉结石,结石表面刻着的,是1405年郑和船队带回的异域咒文。
骨针突然自行飞向海眼,针身的图谱与毒瘤表面的咒文对冲。杨洪一的龙纹印记与骨针共鸣,竟让泉州港的地脉液倒灌入海眼,而地脉液中裹挟的,是历代守阵人的残魂。残魂们的手中都捧着残缺的九针图谱,图谱拼凑完整后,显露出最后一行血字:\"毒瘤非邪物,乃地脉排异之疮,大针破痈...实为引流。\"
九针归源
骨针刺破毒瘤的刹那,所有尸蛊针从地脉中飞出。杨洪一看见针雨里夹杂着郑和医官的鍉针,针尖挑破的不是毒瘤,而是包裹着地脉结石的脓壁。结石滚入海眼时,表面的异域咒文突然燃烧,烧出的不是灰烬,而是无数发光的鳞片,鳞片上刻着的,是1405年随船医官的忏悔:\"误将异石作灵药,致地脉生痈三百年。\"
龙纹印记突然化作光茧包裹骨针,茧上浮现的不再是九针图谱,而是和平鸽衔着鸢尾花的图案。杨洪一摸着光茧,发现茧纹深处藏着半枚银锭,锭面暗纹与他掌心的针纹吻合,而银锭缺口处刻着的,是盲医留下的最后密语:\"大针破痈非绝杀,乃让地脉...自愈。\"
泉州港的潮水退回海中,海眼处涌出的不再是黏液,而是清澈的地脉液。地脉液中漂着的鍉针全部生锈,锈迹褪去后露出的,是郑和医官刻下的最终誓言:\"针以救人,非以杀生,九针归源,心正为锋。\"杨洪一的龙纹印记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枚淡金色的鸢尾花印记,印记中心跳动的,正是那枚能引动地脉自愈的骨针虚影。
月光穿透地脉液时,杨洪一看见海眼深处立着块石碑,碑上刻着的不是咒文,而是九针图谱的变形——针路组成的,是徐济安与盲医并肩而立的剪影,而他们手中握着的,是龙纹血与徐氏骨熔成的骨针。他摸了摸眉心新出现的印记,又看看掌心漂浮的骨针虚影,终于明白:九针秘术的真正传承,从来不是破痈的技法,而是直面错误的勇气。而那枚骨针,正静静悬浮在地脉深处,等待着下一次地脉生痈时,以心为引,让创伤成为自愈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