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懒猪老公快走!背我去厨房!”他两条细长的腿紧紧环住鹿卿的腰,手臂勒着他的脖子,得意洋洋地宣告。
他觉得自己这招太聪明了,既能“惩罚”鹿卿,又能省力气,完美!(?v?v?)
鹿卿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弄得身形微微一晃,随即稳稳站住。
他失笑,这小东西报复心还挺强?他反手托住祁北屿的大腿根,防止他滑下去,故意揶揄道:“小屿树袋熊挂件上线了?”
“少废话!快走!”祁北屿在他背上扭了扭,试图增加自己的“重量”负担。
然而,他显然高估了自己的身高,或者说低估了鹿卿的身高。
他挂在鹿卿背上,下巴才刚刚够到鹿卿的肩膀,两条腿晃悠着,根本够不着地,更别提阻挡鹿卿的脚步了。
鹿卿背着他,走得那叫一个稳当轻松,甚至还能腾出一只手来开门。
祁北屿:“……” 失策了!这身高差太欺负人了!(`⌒′メ)
看着鹿卿闲庭信步的样子,祁北屿更气了。
他眼珠一转,小手不安分地伸到鹿卿腰侧,又开始挠痒痒!让你得意!
鹿卿早有防备,肌肉瞬间绷紧,但还是被挠得闷笑出声。
他也不是吃素的,托着祁北屿大腿的手微微用力,把人往上颠了颠,空出的那只手精准地反击——挠向祁北屿同样怕痒的腰窝!
“啊!哈哈哈……别……鹿卿!你……哈哈哈……混蛋!放我下来!”祁北屿瞬间破功,痒得在他背上拼命扭动挣扎,像条离水的鱼,笑声和骂声交织在一起。
“不是你自己挂上来的?嗯?小疯狗?”鹿卿边挠边笑,背着他稳稳当当地往客厅走。
两个人打打闹闹,嘻嘻哈哈,完全沉浸在你挠我躲的幼稚游戏中,全然忘记了家里还有另外两个“活物”。
于是,当鹿卿背着还在咯咯笑、扭来扭去的祁北屿,毫无防备地一脚踏进客厅时,时间仿佛凝固了。
开放式厨房里,祁炎系着一条与他高大魁梧身材和“憨批”气质极不相符的、印着粉色小猪的围裙,正拿着锅铲,一脸呆滞地看着他们。
餐桌旁,祁烙放下手中的财经报纸,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平静地扫过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味?
四目相对……哦不,是六目相对,好像也不对,好像是八目相对。
空气安静得可怕。
鹿卿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祁北屿的笑声像被掐断了脖子,戛然而止。
祁北屿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僵硬地转动眼珠,目光扫过自己身上——宽大的、明显属于鹿卿的衬衫,长度堪堪遮住大腿根,下面……下面只穿着一条印着巨大小老虎图案的卡通平角内裤!两条白生生的腿还挂在鹿卿腰上晃荡!
轰——!
祁北屿感觉全身的血液瞬间冲到了头顶!他恨不得立刻原地消失,或者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
他怎么会忘了!两个哥哥搬过来了。
“呃……早?”鹿卿最先反应过来,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甚至还若无其事地把背上僵成石像的祁北屿往上托了托。
只是他微红的耳根出卖了他内心的尴尬。
祁烙慢条斯理地推了推眼镜,视线在祁北屿那双光溜溜的腿和那只耀武扬威的小老虎上停顿了一秒,然后极其淡定地重新拿起报纸,仿佛什么都没看见,只淡淡地飘出一句:“年轻真好。”
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但祁北屿觉得那绝对是嘲讽!
祁炎的反应则直接多了。
他愣了几秒后,“噗嗤”一声,然后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小屿!你这造型!哈哈哈!小老虎!哈哈哈哈!还有你俩这出场方式!大清早的背着就出来了?玩挺花啊哈哈哈!”他笑得锅铲都快拿不稳了,腰都弯了下去。
祁北屿的脸红得快要滴血,羞愤欲绝!
他用力拍打鹿卿的后背,声音带着哭腔:“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啊鹿卿!” 丢人丢到外太空了!
鹿卿这才如梦初醒,赶紧手忙脚乱地把背上的“烫手山芋”解下来。
双脚刚一沾地,祁北屿就像屁股着了火,也顾不上身体酸痛了,“嗖”地一下,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捂着脸,头也不回地冲回了主卧,“砰”地一声巨响甩上了门!那速度,堪比受惊的兔子。
“哈哈哈哈哈哈!”祁炎的笑声更加放肆了,在客厅里回荡。
鹿卿站在原地,摸了摸鼻子,看着紧闭的卧室门,有点无奈又有点好笑。
完蛋,小家伙儿这下是真炸毛了。
祁烙放下报纸,看着弟弟消失的方向,又看看一脸无奈的鹿卿,嘴角几不可查地向上弯了一下。
他指了指厨房:“祁炎,你的蛋要糊了。”
“啊!我的溏心蛋!”祁炎这才想起锅里,手忙脚乱地冲回灶台。
鹿卿深吸一口气,走到厨房岛台边,试图帮忙:“那个……炎哥,需要帮忙吗?”
祁炎一边抢救他的蛋,一边还在笑,肩膀一耸一耸的:“不用不用!你赶紧去哄哄你家那只炸毛的小老虎吧!哈哈哈!”
鹿卿有点发愁:“怎么哄?他这次好像气得不轻。” 小家伙儿虽然疯批,但是脸皮薄,被两个哥哥看到这么“清凉”又“幼稚”的一幕,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