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深整好衣着,将人扶起,迅速扫描四周,瞧见角落躺着的石棺,不由分说将人放置其中,再迅速合上棺盖。
抽空之余他叫在场其他魔找根绳子来。
“伊兹君带了大批军士,这里也被萱人放火,我们恐怕要拦不住了。”外头士兵来报。
不一会儿,诡破也赶到了,看见焚深将石棺背起,自己也去帮忙。
系好绳条后,他们立即夺门而出。
“走,先回萱北再说!”
他双手单刀随意一挥,砍出一条血路,诡破紧紧护在其身旁,挡下无数刀光剑影。
熊熊大火在房屋间蔓延,炽热的火焰贪婪地吞噬着一切,红魔军无暇顾及他们,当务之急是如何让昏死的幽紫再醒过来。
萱军举着火把长矛奇袭而来,四面都是喊杀声。
“魔族又怎样,今天也让你们尝尝被火烧的滋味。”
“大家快上啊,别让他们跑了!”
说完才跨出半步,他们惊奇发现脚底不知道什么时候爬满了细细密密的小虫,后一刻就一倒一大片,甚至连临死前的哀嚎都没有,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黑夜。
焚深身负石棺正准备骑上荒奇兽,一道鬼魅身影挡在魔兽跟前。
“放手吧,跟我们回去。”虿魇突然冒出,平静地望着他。
焚深僵直了半晌,滔天的火焰覆盖住了他的双眼,最后毅然转头,道:“让开,别挡我的路。”
“还没胡闹够吗!”虿魇怒意暴增,呵斥道。
焚深摸上荒奇的头,荒奇眯着眼享受对方的抚摸。
“你打不过我,让路。”焚深再次表达自己的态度。
见他仍旧执迷不悟,虿魇挥动大袖,里面飞出黑压压的虫群,朝着焚深的背涌去。
荒奇兽大吼一声,身形增长了五倍有余,喷出的火焰在顷刻间将对方的小虫烧为灰烬。
“我来不是跟你打架的,只要你们回去,长老殿会帮你们说情,我也会帮你,收手吧。”虿魇不惧他的攻击上前劝道。
“你同她胡闹一场,现在也应该够了。”虿魇瞧对面有所动容,继续说:“你也看到了,我所带的人不多,根本不想跟你们发生冲突,所以才行动迟缓,就是想留给你足够时间去醒悟,你明白吗?”
虿魇继续说劝:“你以为你跟着她,就能再创当初你父亲随神尊征战的不世之功吗?这如何能比!醒醒吧,她并非明主。”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稀罕做长老殿的走狗做尽不臣之事!”焚深终于发怒,回怼过去。
焚深跃上荒奇的背,临走荒奇兽吐了一口魔火算作给他的回应,之后扬长而去。
“焚深!”
紫元神树下,石棺被小心翼翼打开,里面的人依旧不醒。
一段树枝突然伸过去,将人裹起,悬于树上。
树根,树干,树枝,紫色汁液开始涌动,最后全都汇聚在那人身上。
良久,她缓缓睁眼。
众军垂丧着头,士气低迷。
“殿下,您醒了。”主簿最先开口道。
忽而,阴影落在他身前,焚深这才猛然抬头。
“殿下!”
方才还在走神的这时焚深激动不已,眼眸瞬间就亮起来了。
她看着狼狈的众魔,还是迷迷糊糊的。
“这是在哪儿?”幽紫问。
焚深难受地摇摇头,道:“殿下昏迷时伊兹军那边趁虚而入,抢占了原先我们打下的地盘,属下就先带他们撤了。”
她看看其他魔,道:“再打一遍就是,说得好像多费劲一样。”
幽紫又说:“威名赫赫的红魔军,还怕他们?我们能赢一次,就能赢第二次,甭管对面是谁,再说我们一路都是赢过来的,也就输了这一次。”
“胜败常有,但最终胜利一定属于我们,无人能与争锋,一个萱族根本就不值得放在眼里,就是全天下的人都来讨伐我们,又有什么怕的?”
“我们本来就是天上的魔!”
她感觉好多了,重新站得板正,抖抖衣袖,负手于身后,下令道:“全军听令,即刻整顿,随我杀回去,别要让他们抢了我们的人头,再征南萱,输过的赢回来,赢过的就再赢一遍!”
“我只要还睁着眼,就绝不可能让他们做出逼迫你们撤军的事,记住,我们只进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