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越说越激动,几个弟子顿感不妙,二话不说将且於扑倒,再将其按倒在地,还是捂嘴的捂嘴,锁喉的锁喉,只是这次大家使的劲儿更大了。
“蠢货,小点儿声!你不想要自己这条小命了别连累我们,我们还想活。”
“我劝你别再有这种想法,原本洞主对你坦诚相待就已经是念了最大的情分,你别得寸进尺,我们不会帮你,更不会让你活着离开魔营。”
不管是之前对他冷嘲热讽的,还是表露过怜悯的,于此时在面对他提出的要求无一不是选择冰冷的拒绝。
洞主也变了脸,慢慢走近他,警告说:“不要多嘴,你的命也就到这儿了。我们已经是魔族帐下,不会帮你一个萱人。”
且於被按住不能动弹,额头青筋隐隐显露,脸色红涨。
“再乱说,我们就不会手软了。”弟子们狠狠瞪了他一眼,最后撒手离去。
他一动不动趴在地上,保持着这种姿势。
众人迷惑间,且於突然发出几声不合时宜且十分诡异的笑声。
“萱人?在这里的谁不是萱人?!”他站起来,来到一个小弟子跟前,探着脑袋问:“你不是萱人?你生在哪儿,在哪片土地上长的?”
“我……”一直默默无闻的小弟子支支吾吾接不上他的话。
且於从他这儿得不到答案,转而问其余人:“难道在场除了我,没别的萱人了吗?”
“也是,你们怎么会是萱族人呢?”且於开始了他的自言自语:“我们萱族人天生自由不羁,生长在最广袤的草原上,那里有天下最丰美的水土,那是萱地,养着天底下最肥美的牛羊,这是萱族。”
“可你们,”且於笑了笑,转头望向他们的神起洞主,嘲讽之意表露满满,“整日穿着束手束脚的宽袍大袖,缩在屁大点的地方,说话还要怕这怕那的,怎么可能是我萱族人。”
他的声音不大,也是刻意为之,不过语气听得人哪哪都不舒服。
洞主沉默,众弟子看不惯想上去教训教训那个不知死活的人,被拦下了。
“你们想杀了我,还是说你们早就想好怎么杀了我,那就来吧,与其跟你们一起做个窝囊废,倒不如现在给我一个痛快!”
且於挺胸而立,感知到自己无生还的可能了,他毅然赴死。
众人僵在原地,无人敢上前。
且於又说:“我不是一时冲动,你们也说了,我在这儿无论如何都活不久,你们的洞主念旧情保我到现在,如今我们之间两心已经分明,我说再多也没用了,既然这样,我也不想让你们为难。”
“杀了我,算还你的人情。别让我死在魔族手里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