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提隆王气得就要从马上跳下来了,拿剑直指那人额头。眼见自己更加敌不过,就想趁乱再次逃离。
果然跟士兵提到的一样,前后皆是魏军,方才他错失了最佳逃跑时机,这时候想跑已是无路可寻,更谈不上突围之力了。
周合一路打杀来到金提隆王面前,顺手将他打落下马。
“把他给我拿下!”
周合闻声猛然回头,路焕一手持剑骑着马出现在他身侧,马上涌上来数名魏军前来将敌人制服。
“这是我的军功你竟还要抢?”周合不满质问道。
路焕毫不犹豫,抬剑抵在周合胸前的盔甲前,愤然道:“你违抗军令,妄自行动,回去跟我向大将军领罚。”
周合不解道:“还罚?我现在已经是负罪累累,你又把我军功抢了,太不厚道了吧?”
路焕放下剑,责问道:“这可是他们齿挞人的地盘,你带着你这区区几百骑就敢深追,你怎么这么莽?要是中了他们的埋伏,亦或是迷路了怎么办?”
周合这时候同他认真起来了,说出自己的分析:“他们齿挞进军多讲究猛攻直取,加上之前我军输多胜少,对面就更不可能特意花心思搞这些花哨的了。”
“凡事哪有绝对一说?你不听从指令,就是违令。”路焕依旧毫不客气,冰冷的语调早已告示对方自己的态度。
周合心中还是不服气,“你们不来,我们也照样能拿下他们。”
“你!”路焕气得就要拿剑戳他几个窟窿,好在这次周合躲得够快。
路焕看着他就气不打一处来,道:“现在知道躲了?现在知道怕了?早点跟我回去。”
周合收起枪,还是乖乖遵照了对方的命令。
军营里,众将这些天因为路焕同周合迟迟未归担心,这时突然有人来报说他们已安全抵达营地,众人大喜。
此次两位将军深入齿挞腹地,来回数十天共斩获敌军首级一千二百余,其中包括金提隆王及王子三名。
邢田见人回来登时喜上眉梢,心中的石头也终于落下。不过他依旧维持着以往的严肃走向两人,拍拍路焕的肩背,伸手拍了拍周合的头盔,道:“你们两个擅自行动,不论如何我都是要罚的。”
路焕道:“当时神恩将军一股脑地就追上去了,我在后面追了数日,还差点跟丢,大将军您可要好好罚他。”
周合立马不高兴了,转头说:“怎么就全赖我一个人身上了?要不然你把军功都归我,那我就认了。”
路焕鄙夷道:“要不是我们过去支援你,你能回得来吗?”
周合继续不屑:“说了没有你我们也能行。”
“你们两个是共犯,当时我可看得清清楚楚,神恩将军先不管不顾追上去的,后面左将军也跟着过去了,我劝不住,所以你们谁也别推脱给谁,都是违抗军令,理当受罚。”宛定象看不下去了,语气丝毫不容置疑。
阮谊也在旁边附和,说要是军中每位将军都只为了抢占军功而抗令不遵成何体统,一定要严加惩戒,不能助长此种不良行端。
景连庆冷眼瞧着两人,抱拳不屑:“也就运气好点,要是运气差点没回来,几千兵马连同军中大将就此埋没,这后果不堪设想,确实该罚。”
邢田难得笑道:“罚要罚,功我也会另算,这次总的来说任务都顺利完成了,两路皆大败敌军,就在今晚,我们论功论罚,诸位将军看如何?”
众人一致同意。
之后那俩年轻人打闹着离开,夏翁摇头无奈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