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函,这是我为你精心准备的一首诗,希望你能喜欢。”
孔妙函脸色一喜,双手接过纸张,展开之后一字一句的阅读了起来,坐在一旁的虞秀姚、崔书缘、杜紫菱三女,纷纷好奇的把脑袋伸了过去。
萧守业也非常好奇,可对面有四个女人在看,他实在不方便过去凑这个热闹,当即开口说道:“孔家小娘子,你们四个也别光顾着自己看呐,念出来让我也开开眼界,这张兄精心准备的传世之作,倒底是如何的惊天地泣鬼神?”
“张毅,谢谢你,这首《赠妙函》我非常喜欢,这是我从小到大收到的最珍贵的礼物,我一定会好好把它珍藏起来。”
孔妙函说完,小心翼翼的把纸张交给了一旁的虞秀姚,虞秀姚随即开始一字一句的念了出来。
“赠妙函,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你的容貌和服饰是如此的美艳动人,以至于连白云和牡丹也要来为你妆扮,春风温柔,轻拂栏杆,美丽的牡丹花在晶莹的露水中显得更加的娇艳。”
“你的美丽像仙女一样,如果不是在仙境的群玉山见到你,那么也只有在西王母的瑶台才能欣赏到你那绝美的容颜。”
“哇!这首《赠妙函》写的真是太美了!张师弟,你真不愧是少年圣贤,虽然全篇没有一个美字,但字字句句都在夸妙函美,如此佳作绝对能流传后世。”
虞秀姚此话一出,现场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萧守业听闻,立即起身向张毅拱了拱手,“张兄大才,在下佩服!今日之后,张兄这首《赠妙函》定会迅速传遍整个长安城,继而传扬天下。”
崔书缘美目流转,“早就听说张大人少年圣贤,传世之作信手写来,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奴家敬服!”
杜紫菱微微颔首,“张大人才华绝世,必将青史留名,奴家愿你和妙函阿姊,有情人终成眷属。”
孔妙函脸色微微一红,连忙低头不敢再看张毅。
张毅一脸笑意的拱了拱手,“那我就借杜家小娘子的吉言了。”
孔妙函那一抹因羞涩而晕染开的娇态,毫无保留地落入了隔壁露天包间高书砚的眼中。
刹那间,高书砚只觉心脏猛的一缩,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紧接着,“咔嚓”一声,他的心仿若一件精致却脆弱的瓷器,在这一瞬间碎成了满地的齑粉。
此时此刻的高书砚无比清醒,也无比痛苦的意识到,自己与孔妙函之间,已然被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彻底隔开,往昔那些美好的憧憬与期待,都在这一刻化为了泡影。
原本,高书砚还满心期许,想着能借着在诗文会上送诗的绝佳时机,向孔妙函倾诉自己深藏心底许久的爱意。
他精心构思,反复揣摩,满心以为自己准备的诗作足够真挚,足以打动佳人,然而,张毅的那首《赠妙函》横空出世,刚一亮相便惊艳全场。
那一刻,高书砚只觉周身的血液都好似瞬间凝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与挫败感如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
高书砚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输得彻底,输得毫无还手之力,面对张毅那才情斐然的诗作,他甘拜下风。
高书砚有自知之明,那样妙笔生花、意境深远的诗句,莫说是一时之间难以企及,恐怕穷尽自己一生的才思,也难以写出分毫。
事已至此,面对张毅,高书砚只能无奈的选择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