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证了达达利亚另类版“浴火重生”的中也思考片刻。

“先生，我也要吗”

幽灵斜睨着快把脏乱写在脸上还坐在沙发上不自知的中也，毫不客气的把他从沙发上扯起来就往屋外走。

中也后知后觉，这才发现先生已经生气了。先生是这种的，他的愤怒就像冰封湖面下的水波，从来不直接显现，却在刚刚一涌而出。

“等等，先生，这个高度我腰挺不起来！”

拉扯之间，中也重新站在门口，尘歌壶的外显时间已经结束，屋外是一望无际的绿色原野，和青石台阶下散发着水蒸气的温泉池，池边鹅卵石光滑，被水汽沾染。

“不是，这哪里来的。”

“刚加的。”

幽灵抱手靠在门口的木柱上。

“现在，洗吧。”

最终，幽灵还是得偿所愿，把中也那一身又脏又臭，还散发着酸味和腥气，连鞋子都破烂开口的“乞丐装”扒下来扔进垃圾桶。

他刚刚被中也抱着的时候这股味道一度让他以为来到了垃圾场，如果不是清楚意识到这是自己养的，幽灵当时就应该给中也一巴掌再把他连人带衣服扔进垃圾箱。

温泉水汽蒸腾而出，又飘散在室外的空气中，中也泡着温泉，头靠在光滑的鹅卵石上，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

尘歌壶内部，总是繁星密布，似乎永远不会和阴天和雨天的存在，这里的植物也像不需要雨水滋补一样，永远郁郁葱葱。

后面的青石台阶传来重物落地声，一双手捧起他的脑袋，他下意识想回头，却被大手牢牢抓住。

“别动。”

先生的声音中，怒气已经消失，就像是冰面再次冻结一般，恢复了平静。

水盆被安置在一侧，他用杯子舀水，从额头开始浇起，温水在中也头顶一股股流过，然后在揉搓之间打起了泡泡。

水盆逐渐见底，中也脑袋上还带着残余的泡泡。

幽灵拿着水盆起身进屋接热水。

中也带着泡泡，也不敢乱动。

直到身边传来清晰的入水声，他才转头看过去。达达利亚把衣服留在岸边，也泡起了温泉，他微眯着眼睛，享受水蒸气带来的温暖。

中也抬头看着天，感觉脖子有点酸：“达达利亚，你说先生怎么今天反应那么大。”

“额，”达达利亚想象了一下自己可爱乖巧的弟弟突然变成二米巨人然后在泥巴里滚一圈回来还在家里到处蹭的情景……换谁都受不了吧，但说出口又是另一回事，“可能是被吓到了?”

原本在回来后就卧室躺尸的芥川被楼下这突然出现的温泉池吸引，看先生离开后就跳下窗户，蹲在中也脑袋旁边，用手指在石头上画画。

不仅如此，他还用手指蘸着中也头上未消的泡沫，戳着水面，看着泡沫在水面漂浮，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