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顿的机械瞳孔里泛起涟漪。它的机械手指微微发抖,像是在回应这句“心里的温度”。
“原初诗要醒了!”糖月虚影突然提高声音,“糖糖,用你的糖画兔子,接住它!”
糖糖举起糖画兔子。那只兔子的绒毛里渗出金露,在光茧前凝成一个小小的星露池。光茧的光突然暴涨,化作一道金色的流,钻进糖画兔子的耳朵尖——那里,正嵌着半粒星核碎片,和糖糖发间的玉珏同色。
“哇!”阿秀捂住嘴。她看见,糖画兔子的身体里浮现出半透明的诗行,每一行都闪着星露的光:“星露凝时诗芽生,糖月归处是心灯;原初诗醒万物生,甜过所有黑夜明。”
“成功了!”林母的眼泪落在星露池里,“原初诗被唤醒了!”
糖月虚影的身影开始变淡。她最后看了眼糖糖,又看了眼诺顿残片,声音轻得像一片星露:“糖糖,以后的诗魂海,要靠你守护了。记住,甜不是糖的专利,是每一个相信爱的人,都能种出来的花。”
话音未落,光茧彻底化作星露,融入糖糖的糖画兔子。那只兔子的眼睛突然亮起金光,和星核的光交相辉映。
“糖月阿姨!”糖糖追上去,却只触到一片温暖的星露。
“她去了诗魂海的核心。”苏寒摸了摸她的头,“但她的诗,她的甜,永远在这里。”
诺顿残片的机械臂突然化作星芒,融入糖画兔子的绒毛里。它的机械音变得柔和:“糖糖,我能……再叫你一声‘小诗种’吗?”
糖糖笑了,从兜里掏出块糖稀,塞进诺顿残片的机械手里:“当然可以。不过,你要教我写机械诗哦!”
“好。”诺顿残片的瞳孔里,第一次浮现出期待的笑,“下次,我写‘糖月甜,诗魂暖,机械和糖,一起写春天’。”
星核的光渐渐收敛,却比之前更亮。老槐树的年轮里,所有的诗笺都泛着金光,像被重新点燃的星子。遗忘之海的浪涛声里,传来幼年糖月的笑声,和糖月虚影的声音重叠:“糖月甜,诗魂暖,哥哥,我要和你一起写诗……”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星核深处,原初诗的金光正化作三千年的诗魂,每一缕都刻着“甜”字。那是最古老的诗,也是最年轻的诗,是糖月的,是糖糖的,是所有相信爱的人的,共同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