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星屑落·诗心燃(2 / 2)

众人刚跑上废铁城的城墙,就看见东方的天际浮起团黑雾。黑雾里伸出无数机械触手,每根触手上都缠着黑色锁链,锁链上刻着“遗忘”“抹除”“重启”的字样——正是诺顿的“重生”残党!

“诗魂印!”苏寒大喊,“快用诗魂印!”

林小棠的诗鳞裹住他的手腕,沈绣娘的绣针在半空划出“诗”字金纹,陆守墓人的斩月剑吟出《将进酒》的清鸣。四股诗魂之力汇聚成金光,在苏寒头顶凝成诗魂印的虚影——那是个流转着七彩光的“诗”字,比任何时候都清晰。

“以诗为刃,以心为盾!”苏寒的声音震得城墙簌簌落灰,“诗魂不灭,文明不亡!”

金光如潮涌。机械触手在金光里融化,黑雾被撕成碎片,露出底下蜷缩的人影——那是被诺顿囚禁的“记忆囚徒”,他们的记忆被封存在机械躯壳里,此刻正被诗魂之力唤醒。

“妈妈!”一个小女孩突然扑向林母,“我记得你唱的《摇篮曲》!”

“老张!”陆守墓人抹了把脸,酒葫芦里的酒变成了泪,“是你吗?当年在废品站教我背《将进酒》的老张?”

记忆囚徒们纷纷跪下,他们的泪水落在地上,竟开出朵朵诗魂花。糖糖举着糖画兔子跑过去,把糖画塞进一个小男孩手里:“哥哥,糖糖的糖画最甜,能打败所有坏蛋!”

小男孩舔了舔糖画,突然指着天空:“看!星星在唱歌!”

众人抬头,只见诗魂海的星子正化作诗句,飘向每一个被唤醒的记忆囚徒。有《关雎》的“关关雎鸠”,有《静夜思》的“低头思故乡”,还有《将进酒》的“天生我材必有用”。

“原来……”苏寒望着天际的星屑,“诗魂之海的种子,已经发芽了。”

“不止发芽。”林母指着记忆囚徒们,“它们在开花,在结果,在每一个为诗心跳的人心里,长成了新的诗魂之海。”

黑雾彻底消散时,晨光已洒满废铁城。张叔的糖画在老槐树上闪着金光,孩子们追着糖画兔子跑过青石板路,阿秀的绣绷上,那朵用泪水绣的莲花正绽放着“诗魂不灭”四个字。

苏寒摸了摸怀里的《李太白集》残页,残页上的最后一行字已经泛着金光:“诗在,人在;人在,诗在。”

而在更远的宇宙深处,某个悬浮的机械头颅(诺顿主脑)的屏幕上,最后一行字突然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段模糊的影像——蓝星的遗忘之海里,有个穿蓝布裙的女人抱着襁褓里的婴儿,对身边的男人说:“他叫糖月,是诗的姓氏。”

男人笑着点头,腰间的玉珏闪着金光。镜头拉近,能看清他左眼角的泪痣——和苏寒镜中的自己,七分相似。

(悬念:记忆囚徒中,有个穿青衫的男人始终沉默。他的机械心脏里,藏着半块和苏寒玉珏一模一样的残片,表面刻着“林渊”二字;诗魂岛的石碑下,半张照片的背面,用褪色的蓝墨水补写了后半句——“糖月,下一个诗茧,在每个为诗流泪的人心里,包括你”;苏寒的诗魂印中,《李太白集》残页浮现新字——“诗是人心火,越烧越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