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陆守墓人指着天空。被机械碾碎的《将进酒》诗笺正在重组,李白的字迹从碎片里站了起来;被污染的《静夜思》诗碑正在发光,李白的月光重新洒在蓝星的土地上;甚至被烧毁的《诗经》竹简,也在诗脉河里重新长出了竹节。
\"诗...诗活了!\"周师傅的眼泪滴在拓片玉片上,\"奶奶说过,诗是活的,像春天的草,越踩越旺。\"
糖糖的糖剑突然发出清鸣。剑身上的金纹指向诗魂玉,玉面浮现出奶奶的脸。她的手穿过光网,轻轻碰了碰糖糖的脸颊:\"糖糖,你看——\"
光影里,奶奶的身影与诗脉河重叠。她的手抚过每一道诗行,每一句都被镀上糖画的甜;她的身影掠过每一块诗碑,每一字都被刻进糖画的纹。最后,她的手停在糖糖的糖画模子上,模子突然发出金光,将所有诗的痕迹都吸了进去。
\"诗核...在糖糖的糖画模子里。\"苏寒终于明白。诗魂玉的力量从来不是靠玉本身,而是靠每个为诗心跳的人;而诗核,是所有这些心跳的总和——是奶奶的糖画,是苏寒的斩月剑,是陆爷爷的酒葫芦,是沈姐姐的玉簪,是周师傅的拓片,是每一个爱诗的人。
零号机的核心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白光。那块被腐蚀的诗魂玉碎片正在融化,与糖糖的糖画模子、苏寒的诗魂玉、周师傅的拓片玉片连成一片,形成颗新的诗魂玉——比之前所有玉珏都大,表面流转着星河般的光,而玉的最中心,是一朵用糖画刻的小兔子。
\"诗核...醒了!\"周师傅的声音带着哭腔。
糖糖举起糖剑。金纹与诗魂玉共鸣,在半空画出巨大的糖画龙。龙爪抓住零号机的机械残骸,用力一扯。清除者发出刺耳的尖叫,彻底化作黑雾消散。
\"成功了!\"沈砚捡起块诗笺,上面的金纹已经变成金色,\"诗核...活了!\"
\"不。\"周师傅突然指着新玉。玉面上浮现出奶奶的脸,\"这只是开始。诺顿的主脑还在,他要毁的不是玉,是诗的种子。但你看——\"
他指向城市。被机械摧毁的诗碑正在发芽,被污染的电子屏正在开花,被烧毁的糖画摊正在冒烟。所有被诺顿抹去的诗的痕迹,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生。
\"诗是最狠的复仇。\"苏寒摸了摸糖糖的头,\"因为它从来不需要机器,只需要——\"
\"需要爱它的人。\"糖糖接口道。她举起糖剑,金纹与诗魂玉共鸣,在半空画出奶奶教她的第一幅糖画——一条腾云的龙,龙身上刻满诗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问渠那得清如许\"...
龙爪抓住最后一缕紫黑色的数据流,用力一扯。数据流发出刺耳的尖叫,彻底消散在晨光里。
(悬念:当苏寒的手抚过新生的诗魂玉时,糖糖的糖剑突然发出清鸣。剑身上的金纹指向玉面,那里浮现出奶奶的字迹:\"诗核的终极秘密,在糖糖的糖画模子里——那里藏着能唤醒所有诗的,最甜的密码。\"而诺顿·零号机的核心里,机械音突然变调:\"检测到诗核重构完成——启动'诗魂湮灭·终极程序',目标:蓝星诗核、苏寒、糖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