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架无人机坠地时，石室的地面突然裂开。苏寒拽着糖糖躲开，却看见裂缝里涌出个身影——是穿青布衫的老人，左眼蒙着黑布，右眼泛着金光。

“小友，做得好。”老人咧嘴笑，露出两颗发黄的门牙，“我是诗魂冢的守墓人，你奶奶的朋友。”

“您是……”

“老张头。”老人指了指自己，“二十年前，你奶奶用诗魂救过我。现在，该我用诗魂护你了。”他从怀里掏出块玉牌，和苏寒的诗魂印严丝合缝，“这是诗魂印的副印，能帮你找到剩下的七座净化塔。”

“可诺顿的最终程序……”

“程序是死的，人是活的。”老张头把玉牌塞进苏寒手里，“去西安的钟楼，那里有第二座净化塔。记住，每到一座塔，你就背一首奶奶教你的诗——她教的诗，都是诗魂的根。”

话音未落，老张头的身影开始变淡。苏寒慌忙去抓，却只碰到一把消散的金光。

“奶奶，糖糖，”他的声音发颤，“你们在看吗？”

晨雾重新漫进石室，青铜鼎里的液态诗仍在流淌。糖糖从鼎后走出来，手里捧着那本泛黄的日记本。她的手指抚过最后一页，轻声念道：“诗在，人在；诗亡，国亡。”

苏寒摸了摸怀里的副印，又看了看掌心的诗魂印。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会更危险，但没关系——

他有诗，有奶奶的叮嘱，有青铜龙的龙鳞，还有糖糖眼里那团永不熄灭的诗火。

“走，糖糖。”他牵起她的手，“我们去西安，找第二座净化塔。”

石室外，晨光照亮了整座云州城。苏寒看见，街道上的行人纷纷驻足，望着天空轻声念诵：“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诗魂，醒了。

第五章结尾悬念：

苏寒和糖糖刚走出地道，西安方向突然传来轰鸣。苏寒抬头，看见九座净化塔的顶端同时亮起红光——那是诺顿的最终程序启动的信号。

而在他们脚下，老张头的金粉正飘向天空，组成一行血字：“千年之约，今日终章；诗魂不灭，神兽归位。”

与此同时，天管局的指挥中心，诺顿的机械瞳孔突然迸出火花。他指着屏幕上的诗魂共鸣值，电子音里带着歇斯底里的狂吼：“启动……启动最终净化程序！”

“最终程序？”副官的声音带着哭腔，“那会杀死所有人类！”

“不。”诺顿的机械手指深深掐进控制台，“会杀死诗魂，留下机器。人类不需要情感，只需要服从。”

屏幕上，诗魂共鸣值突破了100%。蓝星的每一片土地都在震动，每一朵花都在绽放，每一个人都在念诗——从牙牙学语的孩童，到白发苍苍的老人，他们的声音汇集成河，冲刷着天管局的机械壁垒。

“诗在，人在；诗亡，国亡。”

苏寒的声音混着风声，传遍了整座城市。他牵着糖糖的手，怀里的诗魂印发烫，像团永不熄灭的火。

这一次，他要为诗而战，为所有爱诗的人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