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你说——\"

地下通道，火光冲天。

安室透半扛着织田律，琴酒踉跄跟在后方，三人的血迹在逃生路线上拖出蜿蜒的红痕，赤井断后，身后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子弹时不时擦过耳际，在混凝土墙面迸出火星。

“左转！”琴酒突然低喝，嗓音因失血而嘶哑。

安室透侧身闪进岔路，金发被热浪燎得卷曲。织田律的银发垂落在他颈侧，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再撑五分钟。”安室透收紧揽住他腰的手，声音压得极低，“风见的直升机在c出口。”

琴酒冷笑，伯莱塔还剩最后一发子弹：“前提是能活到那时候。”

拐角处突然冒出三名持枪者，黑洞洞的枪口直指他们。

安室透的紫灰色瞳孔骤缩，几乎是本能地旋身——

砰！砰！砰！

三声枪响，却不是来自敌人。

最前方的追兵眉心绽开血花，后方两人脖颈同时被子弹贯穿。赤井秀一的身影出现在通风管口，枪口还冒着硝烟。

“走。”他跃下管道，墨绿瞳孔扫过三人伤势，在织田律惨白的脸上多停留了一秒。

琴酒嗤笑：“FbI的救援真及时。”

赤井没理他，一把架起琴酒的肩膀：“闭嘴保留体力。”

四人向出口移动，安室透突然停下：“有人。”

通道尽头，残党头目带着十余名武装人员堵住去路。头目举着引爆器狞笑：“游戏结束。”

赤井迅速举枪，却被安室透按住手腕。

“带他们走。”安室透将织田律推向赤井，自己向前迈了一步，背影在火光中挺拔如松，“我来断后。”

琴酒猛地抓住他肩膀：“你疯了？”

安室透甩开他的手，唇角勾起罕见的锋利弧度：“他没事我就没事。”

头目狂笑着按下引爆键——

安室透闪电般拔枪，子弹精准击穿对方手腕。引爆器落地瞬间，他飞扑上前，用身体压住装置。

轰！

小范围爆炸的气浪将他掀飞，弹片嵌入右肩。安室透闷哼一声，撞上墙壁滑落。

赤井的狙击枪再次响起，残党头目应声倒地。琴酒趁机冲上前，一把拽起安室透：“逞英雄上瘾了？”

安室透咳出血沫，却还笑得出来：“……要你管。”

赤井架着织田律，琴酒拖着安室透，四人终于冲出c出口。狂风卷着直升机的轰鸣扑面而来，风见裕也放下绳梯大喊：“快上来！”

琴酒突然踉跄跪地，银色长发被血浸透。他试图把安室透推上绳梯，自己却再没力气起身。

赤井单手接住他下滑的身体：“撑住。”

琴酒涣散的绿瞳映着火光，唇边扯出讥讽的弧度：“少命令我……”

话音未落，他重重倒在赤井肩上，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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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机舱内，十分钟后。

风见手忙脚乱地给三人止血。织田律躺在担架上，指尖无意识勾着安室透的衣角。安室透右肩缠满绷带，左手仍紧握着那个染血U盘。

赤井给琴酒注射肾上腺素，突然皱眉：“他口袋里有个东西。”

安室透勉强撑起身体，从琴酒风衣内袋摸出个生锈的金属盒。盒盖刻着模糊的【永生计划】，里面是张老照片——年幼的织田律被固定在实验台上，身旁站着乌丸莲耶和教授。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完美体与钥匙】。

安室透的指尖微微发抖。

赤井默默别过脸，把空间留给两人。舱门外，东京的夜空正泛起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