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凡心听罢,眼睛亮起来了,风絮要是能来书院就太好了,更好玩儿了呢?
“娘亲,哥哥也要去书院读书的是不是?”
徐凡心说的是顾烨城
花满栀笑了笑“是呀!你爹爹是打算要送哥哥去的....”
徐凡心开心的跳起来,哦!好耶!
徐凡心转身跑向顾烨城,拉着他的手,仰起小脸跟他说这个事儿.....
衣服晾好了,徐枫林过来揽过花满栀的肩膀
“晚上吃了饭,我去找县尊说这个事儿。咱们先回家,这日头大起来了,你禁不住晒...”花满栀的脸已经开始泛起了赤红,这一点,徐凡心就随了她.......
顾烨城也任由徐凡心拉着往家走
陆卓文瞥了眼地上没人管的木盆,其他四个人已经走了,他左右张望一下,得!就自己落单,于是县尊家的公子认命的端起木盆,颠颠儿的跟了上去。
郑玉瑶看着那些背影,良久,蹲下继续拧着自己家湿衣服,背光的脸上笼上一片阴影.......
顾烨城对徐枫林方才的举动很疑惑,徐枫林脾气不好,但他很少见舅舅这么生气!
顾烨城便拉了陆卓文询问。
陆卓文自小在梧桐镇长大的,两眼眯着,略一思忖,便把原因捋了个七七八八。小少年一边感叹着人心复杂,一边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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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徐枫林夫妇落脚梧桐镇,徐枫林便做了县衙铺头。
在这样的小地方,捕头大人就是大大的官,威风着呢!村里镇上的妇人便争相结交捕头夫人,人说‘朝中有人好办事’,就是这个道理。
一时间,徐家院子很是热闹
花满栀的美丽太过扎眼,在村里镇上行走间,身上总也免不了粘上许多雄性的目光。
男人们对花满栀的肮脏欲念,迫于徐枫林之威,只得按捺着,却没能逃过女人们的眼。
女人天生对这方面敏感,怎么会察觉不到自己家男人的魂不守舍?
渐渐的,徐枫林家的院子外边路过的男人便多了起来,有什么在悄悄的变质了,嫉妒的汪洋漫进了徐家院子,漫到了花满栀身上。
“眼睛后头有个上挑的钩子,那就是狐狸眼,真是个狐狸精...”
“院子外,围了一圈的离落藤,听说是那花氏,皮儿嫩,禁不住蚊虫咬,晚上使足了手段,让他男人给她弄这个,他男人天天浇水养着,什么正经过日子的女人这么折腾.....”
“咱们农家女人,经常穿着短衣长裤,那做活儿洗衣才利索呢,那花氏天天穿着长裙,摇曳生姿,正经活儿干不了,只想着勾引人.....”
“那徐捕头天天洗碗,听说是那女人怕洗碗把手洗糙了,不乐意洗呢!娶个这样的女人,白瞎了徐捕头的一表人才......”
“还有还有,见天儿的顶着一把伞,把一身嫩肉,护的那叫一个白,大夏天的都白的晃眼,真够矫情的......”
女人们的羡慕交织着嫉妒,日复一日,对一个无冤无仇的女子酿出了毒恨.........
有一日,春夏之交,天热了,花满栀换上了春衫,薄薄的一层广袖,广袖下是赤条条的琼臂,怀孕七个月的肚子,明显的隆起。
她素来最是爱美,依旧穿着长裙,小心翼翼的扶着腰走在热闹的荻花街上。
花满栀停在一个首饰摊子前,徐枫林一向娇养着她,最爱看她漂漂亮亮的,花满栀慢慢打量着饰品,有许多新饰样儿她很喜欢,甜笑着抬手试戴她看中的玉簪或轻纱堆成的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