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有人觉得乡村直播上不了台面?\"他踹了踹身后的苞米囤,三亿观众同时看见二柱子他娘端着酸菜缸走过。\"昨晚这个缸在直播间拍出三千万,买家说要供起来当艺术品。\"郑国庆把小金人往酸菜缸上一放,镜头扫过缸沿刻着的\"华夏制造\"四个字。
后台的陈峰残余势力气到摔遥控器。他们刚买通评委让《东北虎》落选,郑国庆就包下三十颗卫星把直播信号覆盖全球。\"这是对电影艺术的亵渎!\"法国新浪潮导演对着镜头怒吼,却被弹幕淹没:\"酸菜缸比你那文艺片有灵魂!\"
高潮出现在午夜场。当戛纳宫放映着晦涩的实验电影时,郑国庆的直播团队突然切进画面——三百个乡村主播在苞米地里搭起舞台,二柱子用唢呐吹《马赛曲》,苏棠穿着花袄唱《玫瑰人生》。实时打赏突破五亿,其中有笔999万的打赏来自巴黎,附言写着:\"这比卢浮宫更懂浪漫。\"
评审团主席冲进直播间时,看见的是郑国庆正用黑卡刮酸菜缸里的冻梨。\"艺术不该被框在白盒子里,\"他把小金人塞进缸里,\"就像这酸菜,得在土缸里才能发酵出真滋味。\"此刻在戛纳海滩,三千名观众举着手机同步观看,海浪声里混着东北大秧歌的鼓点。
庆功宴设在铁岭小学。当郑国庆把电影节奖杯递给二柱子他娘时,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电话打了进来。\"郑先生,您开创的'泥土直播'模式...\"对方话没说完,郑国庆已经把手机塞给啃冻梨的二柱子。
突然有记者问起陈峰的近况。翟芳芳递来平板,上面正播放陈峰在破产拍卖会上举牌——他刚花三万拍下自己曾经嘲讽郑国庆的录音笔。\"有些人总以为资本是万能的,\"郑国庆擦了擦嘴角的梨汁,\"却忘了最值钱的东西,从来不在账本上。\"
夜风卷着雪粒子打在直播镜头上。二柱子他娘举着奖杯说不出话,身后的黑板报写着\"欢迎郑叔叔回家\"。郑国庆突然想起第一次啃馒头的更衣室,现在他站在全球娱乐之巅,手里把玩的不是黑卡,而是从酸菜缸里捞出的小金人——上面还沾着东北黑土地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