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芳芳心头一凛。半小时后，王天成的记者发布会正在直播。他手持一叠文件慷慨陈词：“郑国庆用非法资金收买竞选团队！这是他给助理的转账记录...”话音未落，屏幕突然切换成助理收受贿赂的监控画面，背景音正是他向王天成透露翟芳芳喜好的录音。

“同时，”郑国庆的声音从会场音响传来，“我们查到王议员名下有七处违规房产。”LEd屏上开始滚动播放卫星地图，每栋别墅都用红色叉号标记。

混乱中，郑国庆拉着翟芳芳躲进休息室。他变戏法似的从西装内袋掏出暖手宝：“知道你怕冷，提前让助理暖好了。”她看着他袖口露出的百达翡丽表链，突然想起三年前他戴着二十块的电子表，在更衣室给她讲“等有钱了要买十杯珍珠奶茶”的样子。

“其实全民发钱的钱从哪来，我早就算好了。”郑国庆替她理好被风吹乱的发丝，语气漫不经心，“我把城市广告位全买下来了，以后市民看广告就能领补贴——就像当年我在更衣室看馒头包装纸下饭。”

翟芳芳噗嗤笑出声，却在这时听见外面传来骚动。郑国庆立刻将她护在身后，只见王天成带着记者闯进来：“郑国庆，你敢不敢公布财政预算？”

“当然。”郑国庆点开平板电脑，屏幕上赫然是用Excel制作的预算表，每一笔开支都标注着“给芳芳买肉包子专用”“大奥队球员鸡腿基金”。“看到没？”他指着“市政建设”一栏，“我准备把所有路灯换成镶钻足球造型——因为我当守门员时，总在路灯下加练。”

王天成气得发抖：“你这是胡闹！”

“是吗？”郑国庆突然搂住翟芳芳的腰，在镜头前深深一吻，“但我知道，当年那个在更衣室啃馒头的穷小子，现在能让全城人每天多领二十块——这就够了。”

窗外，滨海市的晨光穿透云层。翟芳芳看着他侧脸的轮廓，突然想起第一次查账时发现的二手计算器。原来神豪的终极浪漫，不是送她一座城堡，而是把整个城市变成他们的游乐场，用土味真心铺满每一条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