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盖公主生母乃梁王府明媒正娶的王妃,而你......\"
朱文正指尖骤然用力,素万娜痛得呜咽出声,嘴角溢出的涎水弄脏了胸前价值连城的珍珠璎珞,几颗圆润的珍珠,顺着衣襟滑落,滚进她粉紫襦裙的褶皱里。
\"你这个贱人!\"素万娜猛地挣脱束缚,孔雀羽裙摆扫过食案扑向阿盖,八寸高的鎏金香炉\"哐当\"翻倒。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毛骧的绣春刀已闪电般出鞘,刀锋精准抵在素万娜咽喉,压得她颈侧暴起青筋,只要再深入半分,便能割断她的气管。
\"再动,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喂鹰。\"毛骧的声音冷如冰铁,刀身反射的光映着素万娜惊恐的瞳孔,她能清晰地看到自己扭曲的面容,还有那被香灰烫出红印的手背。
“英王,住手!我大梁还不是大明藩属,你大明的礼法还管不到我头上!”
\"是吗?\"朱文正俯身逼近把匝剌瓦尔密,龙纹蟒袍的下摆扫过梁王颤抖的膝盖,蟒袍上金线绣就的蟠龙仿佛活了过来,张牙舞爪地扑向把匝剌瓦尔密。
\"那若是这样,三日后明军踏平大梁。\"他侧首望向厅外,\"王爷是要赌一赌这五百战船能否挡住明军的铁甲舰和大炮,还是现在就向全南洋证明,谁才是梁王府正统血脉?\"
玛哈黛维突然挣开锦衣卫的钳制,染血的纱丽在地面拖出猩红轨迹。
她像疯了一样扑向阿盖,嘴里尖叫着:\"把匝剌瓦尔密!你答应我父王要好好保护我的!\"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脚踝就被暗卫甩出的铁链缠住,整个人在青砖上拖行三尺,艳丽的纱丽被地面的香灰和酒渍染得面目全非,渗出的斑斑血迹在地面划出五道绝望的爪痕。
\"住口!\"
把匝剌瓦尔密突然暴喝,他想起当年将阿盖踹下马车时,女儿哭得撕心裂肺。
喉间突然涌上一股腥甜,他猛地呕出一口黑血,溅在素万娜粉紫襦裙的前襟,宛如泼上的墨汁,瞬间晕开。
\"阿盖......\"他佝偻着腰,手指颤抖着指向阿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阿盖确是本王与原配所生嫡长女......\"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劈在宴会厅中,素万娜的珍珠发钗\"叮\"地坠地,滚入一滩葡萄酒里,珍珠上的光泽被酒液浸得黯淡。
她看着阿盖被朱文正揽入怀中,看着十二名宫娥托着亲王侧妃的金印和凤冠霞帔鱼贯而入。
织金云纹的霞帔扫过她的裙摆,将她精心描绘的妆容和价值千金的服饰衬得如同笑话。
凤冠上镶嵌的东珠在灯火下熠熠生辉,每一颗都比她头上的珍珠硕大圆润,那是只有真正的皇族才能佩戴的珍宝。
\"不可能!我才是公主!我才是......\"素万娜的尖叫被朱文正一个冰冷的眼神打断。
锦衣卫如鹰隼般扑上,铁链锁住她手腕时,那串象征勃固城权势的蛇形金镯\"啪\"地断裂。
\"带走。\"朱文正淡淡挥手,仿佛拂去一只碍眼的苍蝇。玛哈黛维母女被拖出殿门时,素万娜镶宝石的绣鞋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
厅外传来此起彼伏的打击声,那是锦衣卫在执行掌嘴之刑,每一声脆响都让在场的南洋贵族们身躯一颤,脸色发白。
\"即日起,大梁,乃至整个南洋,当以大明礼法为尊。\"她的声音清亮而坚定,\"勃固城私生女,也配觊觎嫡女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