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在等我用膳......\"朱文正的声音沙哑,却没松开圈在她腰间的手。
阿盖咬住他的耳垂,轻声道:\"那就让她等着。\"
指尖抚过他后颈的旧疤——那是海战留下的,她曾用云南带来的金疮药为他细细涂抹。
椅子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几卷书籍轰然坠落。
阿盖被这声响惊得一颤,朱文正却趁机将她抱上书桌。散落的宣纸沾满砚台翻倒的墨汁,在烛光下宛如一幅狰狞的水墨画。
\"当初就该把你藏起来。\"朱文正扯开她中衣的系带,呼吸灼热,\"藏在船队的船舱里,藏在南洋的珊瑚礁下......\"
他的话被阿盖的吻封住,两人在凌乱的公文间辗转,仿佛要将两个月来所有压抑的情愫都在此刻燃尽。
巫山云雨,激情上头的两人热血沸腾,阿盖背对着朱文正,望着窗外花厅里谢君瑶抱着孩子来回踱步的身影,强烈的刺激不断冲撞她的神经。
云歇雨住,朱文正大汗淋漓,窗外传来几声婴儿啼哭。
朱文正喉结动了动,伸手要去整理阿盖凌乱的发丝。
却被她偏头躲开:\"殿下还是快去陪夫人吧,莫要让麟儿哭坏了嗓子。\"
阳光爬上窗台,照见阿盖泛红的眼眶和凌乱的衣襟。朱文正拾起地上的白大褂为她披上,触到她冰凉的指尖时,终于开口:\"三日后,随船队去高棉吧!\"
\"做什么?\"阿盖别过脸。
\"本王要去南洋研究院,杨宪那边杂交水稻有了重大进展,本王要亲自去看一下,你跟本王一起去。\"朱文正扣好她胸前的纽扣,动作轻柔得不像刚刚在她身上肆意索取的人。
\"你哥哥帖木儿,你们已经见过了吧!\"他顿了顿,\"他刚出缅国,哦,也就是你父亲的大梁国,就被锦衣卫盯上了……\"
阿盖道:“原来老师都知道了,他来找我,想让我给殿下传信,说父亲想向您求和,我本来不想管他的,毕竟当年她把我丢下马车……”
“是不是还漏了什么重要信息?”
“什么?”
“就是你父亲让你勾搭上我这事啊,不过确实勾搭上了,本王欲罢不能啊。”
“看在你的面子上,你父亲的请求,本王可以考虑考虑!”
阿盖一阵羞赧,拾起地上的医书,拍去灰尘:\"多谢老师!\"
她行至门口,又回头看了眼凌乱的书房,\"只是这满地狼藉,还请老师自行收拾。\"
门被轻轻合上。朱文正望着紧闭的木门,良久才弯腰拾起那卷被踩脏的《本草图经》。
窗外,谢君瑶的歌声仍在继续,朱文正舔了舔嘴唇,回味了方才的绝妙滋味,恍惚又回到那个与阿盖相识相交的那个夏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