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上的凤仙花红擦过他喉结,“要不我去给她讲讲,当年的大都督,是怎么在我身上刻下印记的?”
“老师,你也不想尊夫人知道我们的事吧?”阿盖的眼神瞬间锐利如鹰,她直起身子的刹那,金铃发饰撞在博古架上,发出轻微的叮当声。
内室传来锦被摩擦声,谢君瑶在睡梦中呓语,声音软软糯糯。
朱文正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投向内室,心跳如擂鼓,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感在心底翻涌——
一边是熟睡中温柔无害的妻子,一边是近在咫尺、充满诱惑的旧情人,禁忌的快感与罪恶感交织,让他既抗拒又沉沦。
“原来老师喜欢这般温驯的。”阿盖冷笑一声,猛地扯开自己的襦裙系带,露出肩头清晰的齿痕,那是曾经他失控时留下的狂野印记,“那这满身伤痕的野玫瑰,可还入得了您的眼?”
烛火在两人交叠的身影间明明灭灭,朱文正的酒樽“当啷”一声砸在案上,溅出的酒水浸湿了阿盖的裙裾。
她非但不躲,反而伸手解开襦裙最上方的珍珠扣,故意将那处他曾反复勾勒的蝶形胎记展露无遗。
“在湖北平章府的这几年,”她的睫毛微微颤动,眼尾泛起水光,“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你好狠,把一朵云南的野玫瑰扔在武昌,任由她独自枯萎!”
朱文正的喉结滚动着,颤抖的手指抚上她鬓角的秀发,那青丝缠绕在指尖,像一根细细的刺。
阿盖却突然咬住他的指尖,轻轻吮吸:“别看了,”她声音发闷,“更想看你解开我衣衫的模样,是不是和武昌那晚一样……”
话音未落,朱文正已翻身将她抵在书架上,木匣里的算筹哗啦散落。
阿盖的双手环上他的脖颈,指甲深深掐进他后颈,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两人相贴的胸口:“为什么不来找我?他们说我是被英王殿下抛弃的玩物……”
她哽咽着,突然用力扯开他的衣襟,露出心口那处朱砂痣,“可我知道,我不是,你是爱我的对吗?”
朱文正的吻落在她眼尾的泪痣上,尝到了咸涩的味道。
他的手掌覆上她腰间的金铃,冰凉的金属触到她发烫的皮肤,记忆突然回到武昌——那时她戴着这串金铃,霸王硬上弓,将他硬生生推倒。
此刻,阿盖的手指穿过他的发间,将他的头按向自己的肩头,在他耳边轻声呢喃:“要我,像在武昌那样……”
更鼓敲响时,阿盖的襦裙已褪至腰间,午后的阳光早已换成清冷月光。
朱文正俯身亲吻她肩头的齿痕,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一片雪花。
阿盖却勾住他的脖颈,主动迎上他的唇。
每一次呼吸的交织,都伴随着强烈的刺激感——他清楚地知道,内室中妻子正在熟睡,而自己却与旧情人在此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