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这群人乃沈举人之子沈星星派来强行邀请轿中女子。慕容向晚逼退众人后,中年汉子忙向轿中女子询问:“夫人,我们还去云峰寺吗?” 女子声音依旧坚定从容:“自然要去,本就是来还愿的。”
众人整饬行装,旋即朝着云峰寺稳步进发。倏然间,山风陡然骤起,强劲的风力使得轿帘剧烈飘扬。慕容向晚抬眸望去,但见轿内的贵妇身姿绰约,体态丰腴,身着一袭华丽至极的锦袍,更将其端庄典雅、气质卓然的特质衬托得淋漓尽致。其面容秀丽,柳眉仿若精心绘制的画卷,朱唇不点而自带嫣红之色,一双美目流转之际,似蕴含着千般风情、万种韵致。
而贵妇身旁的少女,身形娇小玲珑,恰似一只活泼灵动的小鹿。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罗裙,裙裾随风轻舞,宛如一朵绽放的莲花般清新脱俗。少女的肌肤白皙胜雪,那如玉雕就般的面庞上,嵌着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仿佛能够直抵人心深处。她的眼神中透露出聪慧与灵动之态,嘴角噙着一抹若隐若现的微笑,不禁令人心生怜惜之情。
当少女与慕容向晚目光交汇之时,少女心中暗自惊叹:在这僻远的山野之地,竟隐匿着这般超凡脱俗之人。她的目光在慕容向晚身上稍作停留,眼中瞬间闪过一丝钦佩之色,旋即又略带羞涩地垂下头去。
慕容向晚望着少女低垂的头,那如瀑的青丝在山风里轻轻晃动,几缕碎发垂落在泛红的脸颊旁。他微微颔首,刚要开口询问轿中夫人是否安好,忽听得山道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铁蹄踏在山石上溅起火星,哒哒声震得山谷都微微发颤。
中年汉子面色骤变,握紧腰间长刀:“怕是沈星星那厮不肯罢休,带了更多人手追来了!” 话音未落,十余骑快马便已转过山道,为首之人一身靛蓝锦袍,腰间玉坠随着马匹颠簸撞出清脆声响,正是沈举人之子沈星星。
前些日轿中夫人与女儿阿蜜前往云峰寺还愿,途经府衙时,知府垂涎夫人美色。本地豪强沈举人之子沈星星为讨好知府,强留轿中二人不成,一路追杀至此。他猛地勒住缰绳,马匹嘶鸣声震得轿帘簌簌颤动。沈星星阴鸷的目光扫过轿帘缝隙,最终落在拔剑相护的慕容向晚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狞笑:“好个不识好歹的贱人!兄台若多管闲事,可别怪刀剑无眼。”
“好个不识好歹的贱人!” 沈星星勒住缰绳,阴鸷的目光扫过轿帘,又落在慕容向晚身上,“这位兄台莫要多管闲事。” 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轿中夫人终于掀开轿帘,露出半张冷艳的面容,凤目含霜:“今日你若再纠缠,休怪我不客气!” 她话音落下的刹那,慕容向晚敏锐地察觉到少女悄悄摸向袖中的短刃,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轿中夫人终掀帘一角,半张面容冷艳如冰,凤眸凝霜似刃:“沈星星我与你沈家素无瓜葛!今日若再纠缠,休怪我无情!”话音未落,慕容向晚敏锐察觉少女阿蜜悄悄摸向袖中短刃,指尖攥得泛白。
沈星星却仰头大笑,笑声如枭夜啼。倏然挥手,身后随从刀出鞘,暮色中寒光连成一片死网。慕容向晚长剑嗡鸣出鞘,剑身颤鸣间,袖中忽一沉——阿蜜已将火折子塞入他掌心,压低声道:“东边枯林可藏身......”
”双方对峙如箭在弦,忽有云峰寺晨钟暮鼓自远山荡来,浑厚钟声如梵音镇邪。沈星星马匹不安刨蹄,他眉头骤皱,似忌惮寺中高僧武功。慕容向晚趁机朗声道:“沈公子,此处离云峰寺不过半里,若血染佛地,恐高僧问罪时,举人爹也护不住你!”
这话果然让沈星星迟疑了,他盯着慕容向晚手中的剑,又看了眼轿中的夫人,突然冷笑:“好,今日便暂且放过你。但你逃得了一时,逃得了一世吗?” 说罢一甩马鞭,带着众人扬尘而去。
待马蹄声彻底消失,少女才长舒一口气,抬头望向慕容向晚时,眼中的羞涩早已被崇拜取代:“公子好厉害!方才若不是你,我们......” 她话未说完,夫人已轻声唤她:“阿蜜,不得无礼。”
夜幕缓缓降临时,山道间弥漫着桂花的幽香,仿佛轻盈飘渺的薄纱。阿蜜低头沉思,轻捻着淡青色的裙摆,她的腰肢随着轻盈的步伐微微摆动。当她侧首之际,乌黑的发丝间,银铃轻快地颤动。阿蜜忽闪着那双清澈如泉的眼睛,白玉般的脸颊上浮现出一抹羞涩的红晕。
瞥见沈星星的人马扬尘而去,她俏皮地吐了吐粉红的舌尖,随后轻盈地转身,躲到轿边。藕荷色的裙摆扫过石阶,带落几片摇摇欲坠的枫叶。慕容向晚正欲抱拳告辞,轿中传来夫人温柔的声音,伴随着淡淡的檀香气味:“公子仗义援手,小女子无以为报。不知可否请公子同行至云峰寺?寺中素斋别有风味,也算略表我们的谢意。”
慕容向晚刚想婉言谢绝,却瞥见阿蜜已踮起脚尖,悄然挪至夫人身侧。她那双清澈的杏眼满含期待,眼尾微微上翘,恰似江南烟雨中探出墙头的娇艳海棠。她怀抱油纸包,小心翼翼地跟在慕容向晚身旁,最终在石阶转角处鼓起勇气,将仍带着体温的桂花糕递到他面前:“公子,这是我娘亲手做的桂花糕,味道极佳。”
慕容向晚的指尖感受到油纸传来的温暖温度,轻轻咬下一口桂花糕,桂花的香甜与糯米的软糯在舌尖缓缓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