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西！下山看看，你亲爱的同胞，兄弟姐妹们，在做什么愚蠢的事！”

摩西被山洞内的怒吼，惊到，他面前的，正和两个天使商讨律法的神，也停止了颁布律法的会议。

他手一抖，差点把刚接过的圣约石板摔在地上。他感觉自己的心脏突然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上帝正在发怒时，连空气都会变得粘稠窒息。

“这帮蠢货又干什么了？！”摩西在心里哀嚎，额头渗出冷汗，他偷瞄了一眼笼罩在雷云中的上帝，那些翻涌的乌云里时不时闪过血红色的闪电。

乌利尔跌跌撞撞冲进山洞时，六翼炽天使加百列正在用羽毛笔在石板上刻写第七条诫命。大天使的翅膀猛地一抖，一滴金灿灿的圣血滴在“不可奸淫”的字样上。

“主啊！……”乌利尔扑通跪地，翅膀上的圣光忽明忽暗，摩西注意到这位向来优雅的大天使此刻袍子下摆沾满了尘土，显然是一路狂奔上山的。

上帝周身的云层开始旋转，变得漆黑，内有雷霆之影，形成可怕的漩涡。

摩西的膝盖突然发软，他死死抱住石板，感觉那些刻在石头上的律法文字正在发烫。当上帝说要灭绝所有子民时，他仿佛看见上帝的黑雾已经笼罩了山下的营地。

加百列：“大天使乌利尔，发生了什么，你竟如此失态？”说完，祂将手中的石板递给摩西。

主没有让乌利尔解释，祂似乎什么都知道地挥了挥手，层层云雾里传来声音，原本神圣的白云现在如墨闪电。

祂的声音像雷霆回荡于在场诸位的灵魂深处：“摩西，带着石板回去看看吧！子民们背叛了我！我将降下可怕的瘟疫，将他们都杀光！”

摩西在接过石板并听见这句话，心脏漏掉一拍，他紧张地抱着石板，颤颤巍巍地走到上帝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了，摩西声音里带着哽咽：

“伟大的恩主！看在我们这几年对祢忠心信仰的份上，请给我一次机会，我相信同胞们只是暂时迷失了……恩主！”

摩西扑跪着向前蹭了两步，石板边缘磕到膝盖也顾不上疼，“恩主，祢辛辛苦苦在埃及施展神迹，带子民们回来，他们在心底是感激祢的，现在肯定是一时糊涂。”

上帝沉默片刻，说：“摩西我忠实的仆人，我可以相信你，但是那些真正不信我的，我将让他们痛苦地死去！”

“感谢！感谢祢，我……我仁爱的恩主！”摩西颤抖着肩膀抱紧石板，低头亲吻上帝面前的泥土。

山下的情况确实糟透了。

小星把红袍兜帽又往下拉了拉，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营地中央的金牛雕像在火光中闪闪发亮，而周围疯魔般跳舞的人群让他胃部抽搐。

他穿着不怎么醒目的红袍在，人群中找到亚伦，他看见那位大祭司，三四支枪抵于身后，亚伦强颜欢笑地呼吁着同胞们，拜倒在这个不知名的神面前。

小星眯起眼睛，仔细观察大祭司的白色长袍上沾满了泥脚印，显然已经挣扎过。四个壮汉用长矛抵着他的后背，逼他主持这场荒唐的祭祀。

小星悄咪咪地走到守卫的身后，拍了拍他，道：“伙计们，你们去拜金牛吧，亚伦有我看着。”

“你是？”守卫们有些困惑，面前的兜帽人是谁？在族里好像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