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有建身姿挺拔地伫立在原地,微微仰头,目光仿若穿越了眼前这层层烛火与光影交织的迷雾,穿透了时空的屏障,深深陷入对钢轮尺寸的沉思之中。
他仿若一位陷入难题的智者,眉头轻皱,许久之后,抬手挠了挠头,那动作带着几分憨态,心中暗自思量:
这钢轮直径到底该定多少才合适呢?
自己前世虽时常搭乘过火车,对其外观、运行原理略知一二。
可真要精确到这关键的尺寸数据,就好比让一个只会欣赏画作的人去亲手绘制丹青,还真有些抓瞎。
思来想去,他嘴唇微微开合,犹豫着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
“约莫一米吧,嗯……就先定个三尺,反正如今这东西还没造出来,若是尺寸不合适,后续再调整修改便是,这就好比摸着石头过河,总得一步步摸索着来,哪能一蹴而就呢?”
谈及两轮之间的间距时,他的眼神仿若夜空中划过的流星,先是闪过一丝迷茫,仿若置身于茫茫大雾之中,找不到方向。
但转瞬之间,那迷茫又被一抹坚定取代,仿若迷雾被阳光驱散。
他大手一挥,动作豪迈而果断,仿若一位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
“就定为五尺好了,前世我本就未曾深究这些细节,今生权且先这么定下,后续试验过程中若发现问题,再行更改不迟,做新物件哪有不试错的道理?”
“这就如同走路难免会摔跟头,爬起来拍拍土,继续前行便是。”
紧接着,话题转到轴径上,朱有建仿若被一道电流击中,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眼神有些闪躲,仿若一个被老师突然提问、心中没底的学生。
稍作停顿后,他才缓缓说道:“半尺吧。”
心里却默默念叨:可千万别再追问下去了,要是再问我这轴是实心的还是空心的,抑或是板架样式如何。
我这“半吊子”水平可就要彻底露馅了,到时候可就闹笑话了,这可如何是好?
那忐忑的心情,仿若怀揣着一只小兔子,怦怦乱跳。
所幸,许大匠并未如朱有建所担心的那般,揪着轴的问题刨根问底。
他微微眯起双眸,目光落在朱有建比比划划的双手上,瞧着对方那略显生疏却又努力示意的模样。
心中暗自揣测,只当这轮车与传统马车构造大体相仿,便轻轻摇了摇头,将探究的关注点顺势放在了钢轨上。
他微微躬身,神色恭敬中带着几分好奇,开口问道:
“圣上,这钢轨又是何种模样?”
这一问,恰似一把精准的钥匙,恰好撞进了朱有建的“知识舒适区”。
就像是久旱逢甘霖的旅人,朱有建原本还有些紧绷的腰背瞬间挺直,胸膛也微微挺起,脸上洋溢起自信满满的神情,仿佛一位即将展示独家珍藏的行家。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且清晰地描述道:
“那钢轨呈工字型,上窄下宽,宛如一个被岁月夯实的稳固梯形,坚如磐石地用铁板加铁钉牢牢固定在枕木之上,二者紧密相依,为轮车的畅行铺就坚实之路。”
说到枕木,朱有建的目光仿若穿越时空,飘向了遥远的前世。
记忆中,那些枕木皆是黑色浸油的,在阳光下泛着神秘的光泽。
他微微皱眉,心中知晓那黑色源于碳化处理,可这浸的究竟是什么油呢?
这问题仿若一团迷雾,在他心间缭绕。略一思索,他眨了眨眼睛,试探着说:
“要不就用桐油吧,防腐防虫,这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法子,应该错不了。”
说罢,他微微歪头,眼神中透着几分期待,望向许大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