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皇宫内,一时间人声鼎沸,仿若过年一般热闹,仿若欢乐的海洋。
御花园里,桌案一张挨着一张,摆得满满当当,就连回廊里头都没落下,但凡有块空地,都支起了桌椅,仿若摆宴席的会场。
太监、宫女们像一群欢快的雀儿,叽叽喳喳地围坐在一起,仿若欢快的聚会。
园子中央,一张硕大的圆桌格外显眼,上头坐满了女眷和孩童,仿若众星捧月。
朱有建大马金刀地坐在上位,左边是张皇后,右边是周皇后,再依次是袁贵妃等五位妃子。
朱有建瞧着这一屋子人,心里直发懵,暗自苦笑:
“我这怕是史上最没文化的穿越者了。”
他这才惊觉,张皇后并非崇祯的正宫,而是他兄长的皇后,也就是自己的皇嫂。
更让他大跌眼镜的是,崇祯居然还有这么多妃子,他原以为就一个皇后呢,儿子也只知道一个朱慈烺,女儿嘛,就晓得后来成了独臂神尼的那位,哪承想,如今一瞧,足足三个儿子、两个女儿。
朱有建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众人,仿若一位冷峻的审视者,可心里却不禁泛起一阵酸涩,仿若被酸涩的汁水浸泡。
这一桌家眷,瞧着实在是寒碜,仿若从贫瘠之地逃荒而来。
每个人都面黄肌瘦,脸颊凹陷,那脸色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毫无血色,仿若被抽干了生机。
几个孩子更是瘦得皮包骨头,最小的那个小女孩,本该是粉雕玉琢、脸蛋胖嘟嘟的年纪,仿若春日里鲜嫩的花苞,如今却一脸病容,苍白得像张纸,头发枯黄毛躁,毫无光泽,仿若一蓬乱草,在风中无助地摇曳。
瘦小的身躯在宽大的宫裙里晃荡,怎么看都不合身,仿若一只迷失在大人衣物世界里的雏鸟。
再瞅瞅那几位女子的宫裙,上头打着补丁,补丁摞补丁,颜色都洗得辨不出原本模样,质地也粗糙得很,哪像是什么丝绸,倒像是粗布麻衣,仿若历经沧桑的破旧旗帜。
朱有建瞧在眼里,心中暗叹:
“崇祯连自个儿的小家都养不活,还谈什么治国安邦?这大明亡国,也怨不得旁人呐!”
仿若洞悉一切的智者发出无奈叹息。
再放眼望去,那些宫女更是惨不忍睹,活脱脱就是从饥荒年月逃难来的难民,仿若被战争践踏后的残花败柳。
脸色蜡黄泛青,透着股营养不良的菜色,头发干枯分叉,毫无生气地耷拉着,身子骨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衣衫在她们身上晃晃悠悠,好似随时都会滑落,仿若风中残叶。
太监们也好不到哪儿去,和宫女们堪称难兄难弟,仿若同病相怜的苦命人,还有些年纪尚小的太监、宫女,更是瘦骨嶙峋,看着都让人心疼,仿若嗷嗷待哺却无人照料的幼崽。
不过,人群里也有个例外,有个和王承恩年纪相仿的东厂督主,瞧着倒是慈眉善目,虽说脸色也不大好看,可衣袍还算合身,没有那种松松垮垮的邋遢样,仿若乱世中的一股清流。
朱有建心里犯嘀咕:
“我记得崇祯后来不是解散了锦衣卫和东厂吗?怎么这儿还有个督主?难不成是穿越到平行空间了?”
仿若陷入迷宫的探索者,他暗自庆幸自己对历史了解有限,反正只要碰到解释不通的事儿,一股脑推到平行空间或者异世界就行,图个省心,仿若找到了偷懒的捷径。
想到这儿,他又忍不住自嘲:
“说不定哪天还能穿越回去呢,虽说回去得当社畜,可好歹顿顿有肉吃,哪像现在,吃了上顿没下顿,还成天提心吊胆,不知道能活几天。”
仿若苦中作乐的行者。
朱有建定了定神,仿若即将出征的将军,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
“大伙先喝些白粥,垫垫肚子,今日这肉管够,敞开了吃!觉晚点睡无妨,务必要吃饱。开吃!”
说罢,他率先拿起筷子,仿若发起冲锋的号角,夹起一块肉塞进嘴里。
众人见皇帝动了筷,这才敢小心翼翼地跟着夹肉,仿若受惊的小鹿,动作迟缓而谨慎。
吃到半饱时,诡异的一幕出现了,整个御花园里,此起彼伏地响起了啜泣声。
有人是被皇帝这突如其来的恩宠感动得稀里哗啦,仿若久旱逢甘霖,泪水决堤;
有人则是想起这些年清汤寡水的苦日子,好不容易吃上肉,五味杂陈,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淌,仿若打翻了五味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