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众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那被闯贼祸害得千疮百孔的地方,早已是十室九空,宛如一片荒芜的废土。
能逃得性命的百姓,早就拖家带口,如惊弓之鸟般逃之夭夭,剩下的人本就寥寥无几,仿若秋风过后残留的几点寒星。
不少大臣眼珠子滴溜一转,已然将主意打到了李自成的老营头上,那眼神里透着精明与算计,惦记着老营里那些身强体壮的兵丁,心里暗自琢磨:
把这些人抓来做苦力,可再好不过。
如此一来,既能填补自家田庄劳动力的缺口,又能狠狠削弱敌军的有生力量,可不就是一举两得的美事嘛。
这一场抢地运动,在他们眼中,简直就是一场百万人口、五六百万两银钱的豪赌,不过,稳赚不赔的买卖,谁又不想掺和一脚呢?
众人凑在一块儿,你一言我一语地这么一合计,既然有利可图,这抓人赏银之事,就不必从股金里出了,谁家有钱谁家就多掏些,反正到最后都是为了自家的荣华富贵。
正寻思着,一位京官仿若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挺身而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行礼的动作干净利落,随后抬高了嗓门,高声说道:
“陛下,臣以为,抓人就不用入账了,我们自己掏钱赏,如何?”
这提议一出,一众朝臣仿若听到了冲锋的号角,纷纷点头赞成,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口中连称“是极是极”,都想着股钱得用在刀刃上,这赏银自掏腰包也无妨,只要日后能赚得盆满钵满,现在吃点小亏算得了什么。
朱有建对此仿若毫不在意,他慵懒地靠在龙椅上,那姿势就像一只养尊处优的猫,挥挥手道:
“诸爱卿自己拿章程,朕同意!”
说罢,便慢悠悠地闭目养神起来,把这一摊子事儿全权交给大臣们,任由他们自行商议细节,自己倒落得个清闲。
不多时,王承恩的干儿子仿若火烧屁股般,火急火燎地将样品抬进了殿内。
朱有建微微睁眼,仿若刚从睡梦中苏醒,眼皮抬动间透着几分慵懒,示意王承恩打开箱子。
只见王承恩仿若捧着稀世珍宝,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具小型弩,那弩长一尺半,宽一尺,造型精巧别致,仿若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在扳手前,有个宽二寸、高约半尺的长盒子,材质古朴,雕工精细,仿若承载着岁月的秘密,众人却不知其究竟有何作用,纷纷投以好奇的目光,仿若一群孩子看到新奇玩具,眼睛里闪烁着探究的光芒。
王承恩不慌不忙,仿若一位胸有成竹的表演大师,命人拿来一只靶子,用三脚架稳稳固定住,那动作熟练而沉稳。
随后,他手持短弩,后退十步,站定身形,深吸一口气,仿若即将登台的武林高手,对准靶子扣动弩扳。
刹那间,哚哚哚的声音接连响起,急促而又清脆,仿佛夺命的鼓点,敲击在众人的心间。
有兵部官员仿若被施了定身咒,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靶子,口中念念有词地数着数,那专注的神情仿若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待声音停歇,众人定睛一看,靶子上密密麻麻插满了一尺长的弩箭,竟有二十枝之多!那官员报出数字时,声音都不自觉颤抖起来,满脸的难以置信,仿若看到了天方夜谭:
“二十连发弩?我地天啦!”
这一声惊呼,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入巨石,朝堂内瞬间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仿若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大明朝曾有过三连弩,可后来因工艺复杂、操作麻烦,逐渐被弃用,仿若一件过时的衣裳被束之高阁。
如今,这手弩竟能连发二十枝,且看那弩箭入靶的深度,力透靶背,威力惊人,怎能不让人震惊?
仿若看到了上古神器现世。
还没等众人缓过神来,王承恩又有了新动作。
只见他手法娴熟地从弩上卸去弩盒,从箱中再次拿出一只新的弩盒,三两下便安装妥当,仿若变魔术般神奇。
紧接着,又是一阵哚哚声响起,众人的心再次被揪紧,朝堂内安静得只剩下众人急促的吸气声与惊叹声,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仿若整个世界都屏住了呼吸。
朱有建见状,轻轻敲敲桌案,仿若敲响了唤醒众人的晨钟,打破沉默:
“诸爱卿以为如何?”
文臣们仿若迷失方向的羔羊,纷纷将目光投向武勋们,毕竟在这军事器械方面,武勋们更有发言权,仿若求助于经验丰富的长者。
而此刻,武勋们也沉浸在震撼之中,尚未回过神来,仿若还在梦境里徘徊。
许久,他们才意识到众人的目光,回过神来的一位武勋咽了口唾沫,艰难地开口道:
“陛下,此物……此物短兵相接堪称大杀器啊!以靶子上的表现来看,有效距离二十步,一百尺的有效杀伤距离,这要是用于实战,敌方近战之士恐怕难有活路啊!”
说罢,眼中满是敬畏与贪婪之色,既惊叹于这连弩的威力,又想着若能为己所用,日后战场上必能建功无数,仿若看到了通往荣耀之路的捷径。
朱有建心中暗喜,仿若偷了腥的猫,表面却不动声色,只是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