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家已经不能用平庸来形容了。
一张床,厕所和厨房连在一起,连冰箱都没有,地板是水泥地,墙上也没有刷漆,连个像样的桌子也没有。
床头摆着一张全家福,幼小的俞年英被父母捧在手心。床底的抽屉里放满了奖状和奖杯,他的父母告诉严相旬,一部分打造得很好的,例如纯银纯金的,都被俞年英廉价卖掉换了钱。
败家子。
市公安局与市刑侦局联合召集警力,并联系其他地区的警方,地毯式搜索俞年英的行踪。
秦元三则派人去找和俞年英有关系的亲戚,朋友、同学,试试能不能打探出什么线索。
严相旬左眼皮跳得厉害,他盯着相片里俞年英幼稚的脸庞,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下午14:00整,北城郊区附近一家咖啡馆。
这是秦元三发给严相旬的时间和地址,约见人是俞年英的一个大学同学,同样也是他的朋友。
“罗页?”
“你好”
隔着一张不大不小的咖啡桌,严相旬站了起来,礼貌地和他握了手。
“你要喝点什么?”
“我都可以。”严相旬笑道。
罗页点了点头,喝了口免费的白开水,他把点菜单放回原位,眯眼笑着说:“我觉得我们还是先谈正事,我赶时间。”
他有模有样地掀开西装袖口,看了眼手表。
“请便。”
“……”
对方没有什么要吐露的,严相旬率先抛出了话题,“你是学命理学的?”
“不是,但是我有个亲戚是学命理学的,之前和罗页提过一嘴,他最近还找过我,发了我一个表,上面是一些奇奇怪怪的要求……”
严相旬打断他,“给我看看。”
表上的确有很多奇怪的要求,但都是针对男性的,比如身高1.75米以上,年龄18岁以上25岁以下,没有疤痕,最后一栏还要求上传肖像照。
“他让我照着上面要求找一个人,事成后给我两万分红,我寻思随随便便拉个人都能满足,没想着有诈,我就和小俞商量了这事,约好分给他一万。小俞是个见钱眼开的人,我知道他不会拒绝,所以才找得他,而且这些条件他都符合,人长相也不赖,包过的。”
“你那个亲戚叫什么名字?”
“他叫高释。”
严相旬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这可是他们在找的头号嫌疑犯。
“约在哪里交易?”
“约在景湖东郊区东山上,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我快赶不上车了。”
“把高释的联系方式给我吧。”
“好的。”
“你要去哪,需不需要我送你?”
外面天乌压压的,看着像是要下雨,罗页穿了一身崭新的西装,裤子口袋里还能看见吊牌一角,要是这次面谈耽误了他时间害的他淋雨,严相旬可是会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