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来了,你哥来了信,刚好一起看看。”
沈母手里拿着一封还没拆开的信。
“娘,一会再看,今日朝中可有要事发生?”
她想知道季丞相是如何向皇帝解释那批军饷的事的。
“你是想问季丞相。”
“对。”
沈言昭点头,她的大腿根还因为太长时间骑马有些酸痛。
“季丞相说这批军饷是在一处被积雪掩埋的山坳处找到的,他说得有理有据,皇帝虽然不信,但在朝上也接受了这个说法,不过脸色不是太好看就是了。”
沈言昭还以为他会有什么高明的理由,没想到是如此朴实无华。
“哦,好吧,我们还是先看看哥信里写了啥吧。”
沈言昭从沈母手中拿走那封信拆了开来。
信中阐述了如今边疆的局势,有了镖局送过去的粮食,战况对他们有利了许多。
还讲了沈言昭送过去的那些金矿,他已经混入加固城墙的材料中,此时已经变成了城墙的一部分。
“一切顺利就好。”
沈母看了信,这些日子提着的心也终于能放了下来。
军机大事一般都会直接送进皇帝的养心殿处理,养心殿一般也只有三品以上的大臣或者皇帝的亲信能够经常出入,因此沈言昭才会想着重新送江峰上去,至少不必再向这样日日担忧战事的发展。
要到了用午膳的时间,太医院给季安澜的安胎药也送进了坤宁宫。
此时的季安澜正看着那盆枯萎的金缕梅发呆。
“皇后娘娘,要不要和皇上说此事。”
房嬷嬷问道。
“他这是巴不得我没了腹中这个孩子才好。”
季安澜冷笑,将那一碗安胎药继续倒在花盆中。
”娘娘,安胎药好了。“
此时,江流拿着另一碗药进来了。
“江大夫,麻烦你去拿些安胎药的药渣进来。”
江流不明白她为什么要,但还是按照她的意思拿了一下进来。
季安澜将这些药渣洒在金缕梅的花盆中。
“将这花拿出去摆在廊下,凡是背地里去碰过这花的都暗中盯着点。”
“是。”
房嬷嬷将花端了出去。
沈言昭用完午膳回了江府,地支已经在她的房中等候了。
“地支,你回来。”
沈言昭几乎立刻就看见了他被冻伤的耳朵。
“是小姐,北方恒亲王管辖的地区确实接连多日下雪,如今已经构成雪灾,但不知什么原因,一直没有消息传出。”
“恒亲王?”
“是的。”
本朝只有两个亲王,一个恒亲王一个瑞亲王,两位都是先帝的弟弟。其中瑞亲王是卫子焰的父亲,而恒亲王则是孤身至今。
难怪卫子焰没有收到消息,原来雪灾的地方不是她父亲管辖的地区。
“你先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我让苍山去办。”
地支也是疲惫的不行,他去探查的时候没想到那边雪灾的情况那么严重,一不留神便会淹没在厚厚的积雪中,他不仅仅是耳朵被冻伤了,双手也肿得跟萝卜似的,只不过缩在袖里没让沈言昭看见。
他一回去点了炭盆便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没想到昨日没告诉季丞相她的要求,今日就收到了雪灾确切的消息。
沈言昭提笔写下了让江峰去赈灾的要求。
“苍山。”
“属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