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选派粟特青年入太学学习,未来可授以官职,参与治理。”
他还特别批示:
“命礼部编纂《西域风土志》,收录各国风俗、语言、礼仪。”
“另设‘翻译馆’,培养多语人才,促进文化交流。”
窗外,春日初升,映照着地图上的新边界线——从长安一路向西,直至撒马尔罕。赵信心中默念:
“帝国之梦,不止于此。”
“真正的王者,不是靠征服土地,而是靠赢得人心。”
【撒马尔罕夜谈:旧敌未灭,新患又生】
建兴九年春末,粟特王城撒马尔罕。郭威与张衡在总督府内密议。自从粟特归附后,建兴商队顺利进入中亚腹地,丝绸、瓷器、茶叶源源不断地运往波斯、印度乃至更远的拜占庭。然而,好景不长,几封紧急情报打破平静:
大食残部退守巴尔赫(今阿富汗北部),正秘密联络吐火罗诸部;
一支由粟特叛臣“阿米尔·库什”领导的武装势力,在费尔干纳盆地集结,意图反扑;
影卫司探报称,有神秘使者自西方而来,疑似为拜占庭派出,意图挑拨中亚诸国对抗建兴。
张衡眉头紧锁:
“粟特虽已归附,然根基未稳。”
“若吐火罗、费尔干纳再生异动,我军恐难两线作战。”
郭威沉思片刻,缓缓道:
“必须速战速决。”
“否则,不仅丝路安全受威胁,连带西域诸国也会动摇。”
他立即下令:
调遣“鹰扬轻骑”三千人北上,监视费尔干纳动向;
派遣影卫司潜入巴尔赫,查明大食与吐火罗结盟细节;
命工兵营加快修建从喀什通往撒马尔罕的驿道,确保后勤畅通。
【费尔干纳风云:旧怨新仇,战火重燃】
与此同时,费尔干纳盆地。此地素有“中亚粮仓”之称,是连接东西方的重要通道。粟特叛臣阿米尔·库什原为建兴册封的副王,却因不满建兴推行汉语教育与中原律法,心生怨恨,暗中勾结大食与吐火罗。他召集旧部,宣布起兵:
“建兴以文教化,实为文化之侵!”
“我等祖先敬奉火神,岂能改信儒术?”
“今日举义,非为叛乱,乃为守护我族信仰与尊严!”
消息传至撒马尔罕,张衡立刻做出反应:
“此人煽动民族情绪,企图分裂帝国边疆。”
“若不及时镇压,恐引发连锁反应。”
他亲率五千“虎贲铁骑”南下,同时向长安请示是否允许军事行动。赵信接到奏报后,亲自召见李昭:
“朕不愿轻启战端。”
“但亦不容宵小破坏秩序。”
“可先遣使劝降,若其拒之,则以雷霆之势剿灭之。”
【谈判破裂,烽火再起】
建兴使团抵达费尔干纳边境,试图劝说阿米尔·库什归顺。然而,对方态度强硬:
“我愿与建兴通商,但绝不受其律法约束。”
“若陛下愿撤回学堂与巡察使,我可继续效忠。”
张衡冷冷回应:
“陛下圣旨早已明言——‘归附者享太平,抗拒者亦不强求’。”
“然若有人蓄意扰乱边疆、煽动叛乱,便是自取灭亡。”
谈判破裂,战争一触即发。次日清晨,“虎贲铁骑”突袭敌军营地,斩杀叛军千余人。阿米尔·库什仓皇逃往吐火罗,请求庇护。
【吐火罗之局:外交博弈,兵临城下】
吐火罗位于帕米尔高原西部,曾长期受大食影响,对建兴怀有戒心。面对建兴大军压境,吐火罗王召开朝会:
“若交出阿米尔·库什,恐失大食信任。”
“若拒不交人,恐遭建兴报复。”
此时,一名吐火罗贵族进言:
“不如设宴款待建兴使者,拖延时间,静观其变。”
“若建兴真欲开战,便联合大食共抗之。”
张衡识破其计,果断采取行动:
“我军已控周边要道,只需三日便可围城。”
“若吐火罗执意包庇叛贼,便以‘助逆’罪名讨伐。”
他随即下令:
“鹰扬轻骑”封锁吐火罗东侧所有山口;
影卫司渗透宫廷,策反部分贵族;
派遣使者前往巴尔赫,警告大食不得插手此事。
短短数日,吐火罗内部出现分裂。最终,一名亲建兴大臣发动政变,将阿米尔·库什擒获并献于建兴军前。
【尾声:平定边陲,帝国威望再升】
阿米尔·库什被押送至撒马尔罕,公开审判。赵信亲自下达诏书:
“朕非嗜杀之君。”
“然叛逆不可不惩,以儆效尤。”
“今废其爵位,贬为庶人,终身囚于龙城监牢。”
此举震慑西域诸国,许多观望中的地方首领纷纷表态支持建兴。与此同时,张衡推动新政:
设立“边疆自治委员会”,允许各地保留部分传统治理方式;
加强“翻译馆”建设,培养精通粟特语、波斯语、梵语的人才;
推广“丝绸之路文化年”,举办艺术展、学术交流等活动,增强认同感。
赵信在长安御书房中,翻阅最新奏报,嘴角微扬:
“帝国之基,不在一时之战功。”
“而在长久之人心。”
“今日西域安定,明日中亚可期。”
窗外,春风拂面,仿佛吹散了边疆的硝烟。而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一场关于信仰、文化与权力的新时代,正悄然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