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爽朗的灌入室内,窗户外可以看见庭院低矮的灌木,绿油油的,有蝴蝶飘荡其中。
这是书房内用来休息的一张床,不怎么大,可是…楼雾竟然宁愿睡在这张床上,也不愿意和自己一同睡卧室。
沈松月心里难免被打击到。
她缓缓靠近楼雾,见对方睡得正香,又有点想要离开,还是不打扰楼雾睡觉为好。
可是才刚刚往后走了一两步,沈松月又有点不甘心,巴掌也挨了,如今就换来这个下场吗?
所以,她又折了回来。
看着躺在床榻上的人,沈松月缓缓接近,她俯下身,手指刮蹭着楼雾细腻的肌肤,感觉就像是在触摸一匹上好的绸缎。
胆子更大一点吧。
沈松月在心中这么想着,于是离得更近,终于吻到楼雾的嘴角,沈松月就像是品尝到了这世界上最甘甜的东西。
忍不住索取更多。
可这一下,怎么能够呢?
好想要更亲密的接触,好想触碰舌尖口腔,这个念头几乎才从脑海之中冒出头来,就止不住的蔓延。
于是,沈松月就这么美滋滋的没扛住诱惑,主动吻了下去。
一点一点贪婪的索取着。
轻柔的发丝飘荡在楼雾脸颊上,痒的不行。
她眼皮有些沉重,勉强眯起一条细缝,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颊以及唇瓣传来的温热。
楼雾几乎在一瞬惊醒。
她原本是想把沈松月给推开的,但到底狠不下这个心,又把眼睛眯上了。
楼雾现在不想起任何争执,就这样默默的看着,心里却在想,冷落松月好几天…她是否有些过分?
以至于某只黑猫都要偷腥,才能得到饱腹感。
可自己的默认放纵却招来了沈松月更大胆的放肆,对方不但不停下,反而贴得更近。
楼雾手臂都能感觉到对方肌肤的炙热,隔着一层轻薄的秋衣,轻轻摩挲着肌肤,惹得她汗毛倒竖。
这家伙!
当真是得寸进尺!
楼雾被亲的有些哼哼唧唧,但到底是纵容了对方的这一行为。
她知道不能过于冷落沈松月,以免让人伤心,也不知过了多久。
沈松月才停了下来,她用手背轻轻擦着嘴角。
抬手将凌乱的薄被子整理干净,正准备离开,不然待会儿就要被发现了,但才走了几步路。
又见楼雾额头沁出细汗,沈松月翻出自己放在口袋里的湿纸巾,耐心的为人擦拭着鬓角的汗珠。
忙完这一切,才离开。
只剩下楼雾恍恍惚惚的睁开眼,她用手背遮盖着额头,一时之间,不知该怎样形容这种感觉。
“真是混蛋。”
楼雾到最后也只能憋出这一句骂人的话,然后整个人钻进了被子之下,好遮挡住自己的羞赧。
…
“王家的那位小儿子要举办婚礼了。”
“如果我猜的不错,楼雾应该会去的,毕竟王老爷子和楼予君父亲关系不错。”
“虽然老爷子已经去世,但这世家之间留下的情感还是在的,结婚这样的大事,楼予君肯定会带女儿去。”
昏暗的房间内,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点燃了一根烟,倘若仔细去看,就能发现他的脸颊上有一道疤痕。
因为恢复不佳,疤痕增生,遍布整个额头。
他默默的听着周延恒讲述这一切,显然对于这些并不在意,只是抬眼盯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