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石心的正下方,地面上蜷缩着三个身影!
* 一位身着残破祭司袍、白发苍苍的老妪,她怀中紧紧抱着一个襁褓。老妪气息奄奄,皮肤干枯如同树皮,但依旧死死护着怀中的婴儿。
* 老妪身旁,是一位同样虚弱、面容姣好却毫无血色的年轻女子。
* 更远处,还有一个瘦弱的青年,正是之前被邪物触手抓走的三人之一!他们三人身上同样缠绕着稍细一些的暗紫色触须,微弱的生命精元正被缓缓抽离,注入上方的肉壁和缠绕石心的主触须中!
整个空间的地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粘稠的暗红色污垢,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那是长年累月被抽取精元、最终腐朽的村民留下的痕迹!这里,就是名副其实的**血祠地宫**!是邪魔的餐桌,是女娲后人的囚笼,也是石心的受刑场!
“呜…呃…” 似乎是感应到郎清歌这个“异物”闯入,空间穹顶那搏动的肉膜猛地一缩!一个巨大、扭曲、由无数蠕动肉瘤和眼球构成的**模糊面孔**在肉膜中央凸显出来!无数只浑浊、充满贪婪与恶毒的眼睛瞬间锁定了郎清歌!
“嘶——!!!” 一声饱含暴怒与饥饿的、直接在灵魂层面响起的尖啸,如同亿万根针,狠狠刺向郎清歌的识海!同时,地面上、墙壁上,数十条稍细的暗紫色触手如同毒蛇出洞,带着凌厉的破空声和浓烈的腐蚀腥气,从四面八方朝着郎清歌疯狂刺来!缠绕着石心的主触须也蠕动得更加剧烈,勒得更紧,似乎要在他行动前彻底榨干石心!
“孽障!休想!” 郎清歌目眦欲裂!看到石心和女娲后人的惨状,怒火瞬间点燃了他所有的力量!源血圣痕的核心——那点深邃的暗金光芒以前所未有的亮度爆发!
“源血壁垒·开!” 一声怒吼,磅礴厚重的暗金源血之力透体而出,瞬间在他身周形成一道凝实如实质的**暗金色能量护罩**!护罩表面流淌着细密的、如同大地脉络般的纹路,散发着不动如山的守护意志!
噗噗噗噗!
袭来的毒蛇般触手狠狠撞击在暗金护罩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护罩剧烈震荡,暗金光芒明灭不定,触手尖端的腐蚀性能量疯狂侵蚀着护罩!郎清歌闷哼一声,嘴角溢血,但他一步未退!护罩虽摇摇欲坠,却硬生生顶住了这波疯狂的攻击!
他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机会!邪魔本体的力量远超想象,又有主场优势,持久战必死无疑!必须一击斩断缠绕石心的主触须!
“石心!助我!” 郎清歌在心中狂吼,将自身不屈的守护意志与源血圣痕对生命本源的亲和力,毫无保留地投向那被勒紧的石心!
似乎是感应到了郎清歌那纯粹而强大的守护意志,以及他体内源血之力与自身微弱的共鸣,那颗被勒得几乎窒息的石心,猛地爆发出最后、也是最强烈的一次搏动!
**咚——!!!**
一圈肉眼可见的、纯净温润的青色光晕,如同最后的呐喊,以石心为中心猛地扩散开来!这光晕扫过郎清歌的身体,他精神大振,消耗的力量仿佛得到了一丝补充!而扫过那些缠绕它的暗紫色主触须时,触须表面竟发出滋滋的灼烧声,冒起黑烟,勒紧的力道为之一松!
就是现在!
郎清歌眼中金红火苗疯狂燃烧,源血圣痕的力量被他催动到极致!他不再维持护罩,任由那些细小的触手再次袭来!所有的力量,所有的意志,尽数灌注于右手!
他的右手瞬间被凝练到极致的暗金光芒覆盖,那光芒厚重、内敛,却蕴含着破灭万邪、守护至死的无上锋锐!仿佛不是手掌,而是一柄由大地核心锻造的裁决之刃!
“给我——断!!!”
一声穿金裂石的怒吼响彻地宫!郎清歌的身影化作一道撕裂污秽黑暗的暗金闪电,无视了刺向自身的触手,无视了穹顶肉膜面孔的尖啸,带着一往无前、玉石俱焚的气势,狠狠斩向那几根死死缠绕着石心、因青光灼烧而暂时松动的**主触须**!
暗金的手刀,带着源血圣痕的裁决意志,如同热刀切牛油,精准无比地斩在最粗壮的一根主触须的勒痕处!
**嗤啦——!!!**
一声令人牙酸的撕裂声响起!粘稠腥臭的紫黑色浆液如同喷泉般爆射而出!那根粗壮的主触须,应声而断!断口处发出凄厉的能量尖啸!
石心猛地一颤!束缚减轻,散发的温润青光瞬间明亮了一分!
“嗷——!!!” 穹顶的肉膜面孔发出惊天动地的痛苦与暴怒的咆哮!整个地宫剧烈震动,更多的触手疯狂涌向郎清歌!
郎清歌一击得手,毫不恋战!他强忍着被数条细小触手刺中身体带来的剧痛和侵蚀感(暗金源血之力自动抵御着),借着反冲之力,一把抓向那因束缚松动而微微下落的**暗青色石心**!
入手冰凉温润,一股微弱却无比亲切、仿佛同源般的古老生机顺着掌心流入体内,瞬间抚平了些许伤势和侵蚀的痛楚!
“石心到手!走!” 郎清歌心中狂吼,死死握住石心,转身就朝着那道被金铃子仙力维持着的、已经开始收缩的空间裂缝冲去!身后,是邪魔本体暴怒的咆哮和无数疯狂追袭的夺命触手!
血祠地宫,生死一线!石心能否成功带出?女娲后人能否获救?外面的金铃子,还能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