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的楚府,夏日的暑气被满池荷花冲淡了几分。苏锦璃斜倚在绣阁的软榻上,手中的银针穿梭在绸缎间,正在绣一副新的屏风。楚君逸一身便装,端着刚沏好的碧螺春走了进来,茶盏还冒着袅袅热气。
“又在忙这些?”楚君逸将茶盏放在案几上,在她身旁坐下,伸手轻轻抚过她低垂的发梢,“前些日子的事刚了结,也不知歇一歇。”
苏锦璃抬起头,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倒是你,今日下朝这般早?”
楚君逸神色微敛,叹了口气:“早朝时,右丞相提出要削减军费开支,说是为了节省国库。可这削减的数额,恰好是我们之前为边境军备申请的款项。”
苏锦璃手中的银针一顿,眉头微皱:“右丞相向来与我们不对付,此番突然提出削减军费,恐怕没那么简单。”她放下手中的绣活,思索片刻后道,“听说他的亲家在江南开了不少商铺,会不会是想将这些银子挪作他用?”
楚君逸点头:“我也有此怀疑。只是右丞相在朝堂经营多年,门生故吏遍布朝野,想要抓住他的把柄并不容易。”
正说着,一名丫鬟匆匆进来禀报,说是宫中传来消息,太后要召见苏锦璃。苏锦璃与楚君逸对视一眼,心中隐隐觉得不安。太后向来深居简出,突然召见,不知是何用意。
换上一身端庄的宫装,苏锦璃在宫女的引领下来到慈宁宫。太后斜倚在榻上,手中握着一串佛珠,见她进来,微微抬手示意她坐下。
“哀家听说,你和楚将军成婚后,甚是恩爱?”太后缓缓开口,语气看似随意。
苏锦璃福了福身,恭敬道:“回太后的话,君逸待我极好。”
太后点点头,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哀家近日睡眠不佳,听闻你擅长刺绣,不知可否为哀家绣一副安神图?”
苏锦璃心中疑惑,但还是应下:“能为太后分忧,是臣妾的荣幸。”
从慈宁宫出来,苏锦璃总觉得太后的召见透着几分蹊跷。回到楚府,她将此事告知楚君逸。楚君逸沉思良久,道:“太后突然要你刺绣,恐怕不仅仅是为了安神。或许,这背后与右丞相的事有关。”
两人正商议间,暗卫送来密报,右丞相近日频繁与江南的商人来往,还在暗中调集船只,似乎准备运送一批货物进京。楚君逸立刻决定,派暗卫跟踪这批货物,看看里面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与此同时,苏锦璃开始为太后刺绣。她在绣品中暗藏了机关,只要有人触碰特定的丝线,便能将绣品上的墨汁喷射而出。她隐隐觉得,这幅绣品或许会成为关键。
几日后,暗卫传来消息,右丞相运送的货物竟是一船的私盐。在大胤朝,私盐买卖乃是重罪。楚君逸立刻将此事禀报皇上,皇上大怒,下令彻查此事。
右丞相得知消息后,慌乱不已。他知道,一旦私盐之事败露,自己必死无疑。于是,他决定铤而走险,联合朝中的其他官员,准备在皇上面前反咬楚君逸一口,说他是故意栽赃陷害。
早朝之上,右丞相言辞激烈,称楚君逸为了一己之私,诬陷忠良。其他官员也纷纷附和,朝堂之上顿时乱作一团。皇上一时难以决断,只好下令暂停此事,择日再审。
回到楚府,楚君逸面色凝重。苏锦璃安慰道:“我们手中有确凿的证据,他们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只是,我们还需提防他们狗急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