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咋样,我把人机骂了一顿。o(* ̄︶ ̄*)o”
“真的假的……你把人机给骂啦?(o_o)??”
三人围着易安打量了一圈,看他这红光满面、神采飞扬的样子,也的确不像是挨了训,倒更像是刚训了别人一顿。
“你不要命啦??Д?”
“怕个集贸,你越怕,它越来,消除恐惧最好的办法便是面对恐惧,大不了,这破学我就不上了,谁稀罕啊。”
“还是你厉害……”三人佩服的竖起了大拇指。
“好啦好啦,都散了吧,我要去阳台收衣服。”
仿佛是听到了某个关键词,三人立马散开,而且当场就不说话了。
“咦?我衣服呢?老胡,你看见我晒在阳台的衣服了没?”
“什么衣服?”
“就是一条裙子啊,白色的裙子,我前天晚上晒这的,给我堂姐洗的衣服。”
“(果然是他堂姐的……看来是偷对了)”
“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i _ i?)”易安立刻察觉到了一丝诡异,目不转睛地瞪着胡淮安他们三个。
“唉……一条裙子而已嘛……我赔给你不就是了?”
“其实吧……跟这两家伙也有关系呢!”语罢,胡淮安便把他们两个也拉出来一块顶罪。
“今天我们在阳台上打闹,把窗户推开了,结果一不小心打翻了晾衣架,好几件衣服都掉了下去,下去捡时,有几件就找不到了,我丢了衣服,吴锐也丢了衣服。”
“三百!(?i _ i?)”易安顿时摆出一个伸手要钱的姿势,怒目圆瞪的盯着他们。
易安大概估算了一下,那身小白裙在市场上买,料子那么好,绝对要三百起步,但巡熵价格却只要80,因此粗略估算,巡熵兑金钱的汇率差不多就是1:3.75。
易安总不可能要他们赔自己巡熵,就只能赔钱了。
“好……我们赔给你。”
三人彼此对视一眼,二话没说,在宿舍群里一人给易安转了一百块。
“(不对!十分有九分的不对!)”易安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以往他们也不是没有弄丢过自己的东西,但每次到了该赔偿的时候,都免不了要讨价还价一番,这次却这么痛痛快快的给了?
“你们三个!哼!”易安很生气,她内心已经有答案了,但奈何抓不到证据。
“(别让我抓到你们的把柄!(〃>皿<))”
易安站在阳台上,面对着窗外,久久无法压抑下自己内心的愤怒,根本不敢去脑补他们会对着自己的衣服做什么。
他们这是什么钩潮的怪癖。
窗台上趴着一只活生生的蜘蛛,缝隙里还散落着许多断掉的蛛腿,已经被风干、尘化,日积月累。
看着窗台上爬着的蜘蛛,易安内心又生出了一股很暴虐的想法。
易安很讨厌蜘蛛,而且很害怕蜘蛛,因为小时候被蜘蛛咬过,母亲给自己涂了好久的药。
后来,母亲不在了,易安便不怎么怕蜘蛛了。
因为即使再怕,也没人给自己打蜘蛛了,相反,自己成为了那个必须给别人拍死蜘蛛的人。
再后来,易安发现自己一直害怕的这种生物,居然如此的脆弱,用镊子一根根的将蛛腿拔掉,要不了多久就死翘翘了。
“试试扎小人吧。”
“什么?”
“我说,试试扎小人吧(?i _ i?)”南柯尝试宽慰易安,让她换个释放负面情绪的方式。
对于小虫、尤其是蜘蛛来说,这窗台简直就是个大型坟场、无间炼狱。以折磨生命为乐,实在算不上什么很好的癖好……哪怕是害虫,也只是人类定义中的危害,生命来到这个世界上,本就无对错,杀生不虐生。
结果,易安真的用废纸扎了三个小人出来,意思不言而喻……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皿<)”
“哪来的鸟叫?”
“而且是没听过的鸟叫,咱们这边应该没这种品种啊?”
三人纷纷仰起头,在宿舍里寻找,甚至找到了外面的楼道上,愣是没发现这声音是阳台上的易安发出来的。
“啾啾啾!啾!啾啾!(╬ ̄皿 ̄)=○”
“老胡……你说,这鸟像不像在骂人呢?”
“像啊……我也觉得很像,不信你听,这一声像不像是在骂:老吴,你个臭傻x。”
“你才是臭傻x。”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别吵了,你们两个都是傻x!)”
这一天,易安仿佛化身为了一个喷子,骂得超级脏,上至天地,下至黄泉,把全世界都骂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