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多吃一些,这几日在外奔波,定没有吃到什么好吃的。”
方遒一个劲地往南偲九的碗中夹菜,孟晚林瞧着了,立马起身揪了一个鸡腿过来。
“对对,南姐姐,你多吃一点,我感觉你都瘦了许多。”
“哪有,才几日不见能瘦到哪儿去。”南偲九凑到孟晚林的耳边问道,“怎么不见浠凡?”
“小浠姐姐说这样的场合,她还是不来的好。”
南偲九的目光瞥过那几个大腹便便的商贾,低声回道:“她不来也好,不然也难以脱身。”
“宋大人,不如多吃点菜,想来这场酒宴,不会这么快结束了。”
方遒起身为宋诏添着菜,宋诏能让师父为其挡酒,定然是个好官。
他虽然对官场上的事一窍不通,但也知晓以民为先的好官,理应敬之。
“多谢公子。”
宋诏多看了几眼那个少年,总觉着在哪儿见过,却又有些想不起来。
月亮越挂越高,距离十五越发的接近,逐渐圆润,淡黄色的月光柔和地洒在屋顶上。
屋顶上躺着的那人,面上没有丝毫的喜色。
前厅推杯换盏的吵闹声,传到耳中甚至嘈杂,男子眼眸微抬,树枝正遮挡着眼前的视线。
“咔嚓!”
努力向上生长的树枝断作两截。
瓦片之下,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你们来的正巧。”
男子翻身而下,双手叉在腰间,斜视着躲在角落里的几人。
“来都来了,就都出来吧!”
“口气倒是不小,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人不成!上!”
十几个黑衣人分别从各个方向袭来,男子脚尖轻触地面,向上跃起,踩在刀面之上,继而一个回旋踢扫过,黑衣人栽倒一片。
底下的人还来不及反应,男子的拳已然打在那人的面上,那人跟着晃了两下,一口鲜血涌出。
“你们几个先去屋里搬银子!”
带头的人一声令下,几人立马调转方向。
时安一脚踩在地上的刀柄之上,用力向前踢去,长刃径直射出,穿入跑在最前边黑衣人的胸膛之中,将那人钉在了门上。
“既然来了,就一个都别想走!”
男子身法极快,转瞬便拔出了门上的刀,结果了周围受到惊吓的几人。
不过片刻,整个院子中,只剩下带头的黑衣人,与面前的三个手下。
“你们,你们,快上!”
那人的手下畏畏缩缩向前,手中的刀跟着颤抖着,双脚却不听话的停住了。
“上啊!上啊!”
躲在几人身后的黑衣人不停地叫着,男子眸中乍现寒意,用力地扔过手中的刀,插入那人的喉中。
“你,太吵了。”
前边的三人见状立马跪了下去,不停地求饶,时安拔出长刀,向后插去,就在刀锋掠过最后一人脖间时,那人猛地将头磕在石砖上。
“大侠饶命!小人不过是为了糊口饭吃,家中还有年幼的娃娃等着小人回去,若小人死在此处,娃娃便没了父亲,求大侠高抬贵手!求大侠高抬贵手!”
本蓄足了力量的手腕,突然泄了气。
“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