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情根深种(1 / 2)

刚来到真正的荒天大漠,陈槐尚未站稳脚跟,腰间一热,立马被余千岁的大手,贴着侧身带走了。隔着人潮几百米远,余千岁支起透明的隔音罩,一把拉住陈槐。

“进来,我们聊聊。”

蒙古包似的隔音罩,下方是松软的隔潮垫,密封性极佳,无论置身沙漠,还是在水流涌动的深海,皆能阻隔一切外物。

余千岁贴着陈槐腰侧的手掌微微用力,肩膀抵着他的右肩,长腿直驱,插\/进陈槐的腿缝,轻巧转身,将陈槐拉倒在地。

帘子识趣地合拢,安静的一方天地,只能听到他们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余千岁手肘撑地,贴着陈槐的身侧,四条腿交相纠缠,上半身没有距离地紧紧挨在一起。温热的鼻息扫着陈槐的脖颈,令陈槐浑身僵硬,宛若一棵即便风雨来袭,也无计可施无能为力的大树,他无比清楚地看到,余千岁炽热的眼神中,传递出来的清晰变化。

一寸一寸,直袭他的心房。

利落的短发,随着陈槐不自在地扭动,俏皮的发尾刮搔余千岁的脸颊。

余千岁心痒难耐,刀刻精雕的修长手指,箍住陈槐不老实的脸,食指和中指并拢,压着他的右侧脸颊,大拇指则探究顽劣地仔细摩挲陈槐的双唇。

四目相对,立即被余千岁演变成侵略冲动,内心燃烧的情火,在欲望的趋势下,余千岁神态一度迷离。

“有事说事,没事儿从我身上滚下……”

话音被余千岁连吃带抹地啃进嘴里,刁钻的舌尖如蛇一般游走,裹住陈槐完全不想放开,透明的津液连连发出令人羞愧耳红的靡靡之音。

粗重的呼吸从余千岁的胸腔争抢而出,悉数灌进陈槐的嘴唇,空中滋长的暧昧化成丝丝缕缕挠人心弦的羽毛,不停撩拨陈槐的耳朵。

陈槐双手用力推搡余千岁,这个无赖,过往自持的脸皮看来是彻底不要了,话都不让他说清,上来就跟他唇齿纠葛。

“你踏马滚!”勉强从唇间溢出的四个字,反倒成为煽风点火的助燃剂,无异于给余千岁的行动添砖加瓦,又是一剂强有力的推波助澜。

余千岁另一只手抓住陈槐按捺推搡的双手手腕,当即用力举过头顶,右腿曲起挤进陈槐两腿之间,“我不滚呢?”

长驱直入的舌头,搅得陈槐晕头转向。

他何时经历过这种事情,不经撩拨,明显的反\/应被余千岁瞬间捕捉,余千岁如狼似虎的眼神,又是疯了一般亮起。

松开的手掌,从陈槐的脖颈徐徐下滑,点燃起陈槐纵火的欲\/望。陈槐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tNNd今天穿的裤子腰头是松紧带的,没搭腰带。

察觉到余千岁深入的手指,陈槐说什么都不能再忍了,承影剑从他体内飞出,剑柄对着余千岁的腰身狠狠来了一记,趁着余千岁吃痛,陈槐平躺的长腿,当下抬起踹向余千岁的胸口,“滚!”

重重起伏的胸口,几经深呼吸,陈槐这才稍稍平缓,一双眼睛晦暗不明地盯着余千岁,承影和陈槐的胸口垂直,剑尖朝外对着余千岁,谨防余千岁再次发癫。

“你究竟有没有事?”他语气强硬,低头整理衣衫,却发现上衣的领口被撕裂了,草!陈槐蹭地站起来,目不斜视地冲着入口走去。

“等等。”

余千岁淡定地堵在门前,伸开长臂拦住陈槐的去路,“聊聊。”

“聊你爹啊,滚!”

“我没爹。”

“你与其和我聊一个不存在的人,不如和我聊聊……我们。”余千岁微微俯身,情欲含水的双眸,耍赖般抬起上目线,刚才的疯狗样子,现在宛若一只需要陈槐怜惜的乡下土狗。

几分钟前亲吻过的嘴唇,现在格外的饱满红润。

余千岁上下双唇轻轻一碰,“我们”二字被他说得缠绵悱恻,欲火昭昭。没有填满的情海沟壑,在余千岁眼中形成两道纵深的峡谷,攀登者挥舞他的钩子,在空中绕了两下,唰地抛向对面的岸上,从容不迫地勾住另一个人的眼眶。

于是两人之间架起不可言说的桥梁,只需看一眼,天雷勾动地火,自此万劫不复,哪怕刀山火海,也要用剜心的钩子,将他们绑在一起,永生永世不谈分离。

余千岁嘴角扯出一抹从容的笑意,一句话就把炸毛的野猫撸顺了心,他双手叠搭在陈槐的后腰,近距离地轻声说,“你不是一直想要个答案吗?”

“我现在给你。”

“咱俩今天,把是是非非全部说开,不许心存芥蒂。”

陈槐白了他一眼,“你以为你是谁啊,还不许我心存芥蒂,好一个不许。”

“我若是不呢。”

后腰的双手巧妙施力,迫使陈槐脚尖向前迈了几公分,胸膛相贴,余千岁的鼻尖和他相蹭,“不可能,我不会同意。”

呼出的热气悉数扑倒陈槐的脸上,陈槐双手推搡他的肩膀,“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

“咱俩之间犯不着这样肉麻,更别拿出你那套流氓架势压我。”

余千岁立即乖乖撒手,掌心冲着陈槐,张开摇晃,顽劣的眉毛却挑了挑,“压……你?”尾音被他说得轻佻,待陈槐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地一拳挥向余千岁的脸。

紧攥的拳头在即将接触余千岁脸颊的那一刻,硬生生被他自己拦停下来,再想挥动,却怎么都下不去手。

余千岁带着一分挑衅,九分“调戏”,脑袋向陈槐的拳头移了半公分,正好贴上陈槐的拳头。

陈槐眼睛陡然瞪大,当下收回手臂,气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了,我不逗你了。”

“咱俩正经点儿,好好说。”

陈槐瞥了他一眼,“是谁一开始不正经?又是谁没好好说?”

“罪魁祸首”余千岁此时却无辜地眨眼,“应该,大概,好像,似乎,你口中的‘谁’,是在说我吧?”

陈槐冷声道,“你说呢。”三个字被他在齿间咬碎,发出嘎嘣嘎嘣的声响。

余千岁面不改色,双腿盘坐,他拽着陈槐的裤脚,“坐下啊,干站着不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