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字未出,就听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使不得,小姑娘使不得啊!”
一个华发皆白穿着一身汉服的老头儿从雾气中走来。
紧接着,老头儿大拇指、食指和中指相碰,三十多道银光飞出,刺向倒地挣扎的诡异。
一瞬间,诡异双目猩红褪去,身上的黑气也消失,安静的躺在地上犹如睡去一般。
而身边的雾气也开始变得稀薄,不似之前那般浓郁。
“诡医?”
朝阳呼吸渐渐加快,她拨开挡在身前的巴裕等诡异,一步迎上。
她来来回回打量了几遍,终于露出脸上许久没见的酒窝。
“什么?”老头儿喘着粗气,好似跑了几十里路。
“是他是他,就是他!”倒霉诡异听到声音之后第一时间上前,兴奋的叫喊着。
妈呀,终于可以好好活着回墓里洗澡啦,身上的老泥还没搓干净呢,不然老被人问自己是不是非洲人。
不对啊,非洲人是什么人?
“哎呀,厄运小友,你离老朽远些。”诡医客气的打着招呼,说话是一点没客气。
倒霉诡异闻言,抱歉的笑笑:“对不起啊对不起啊……”
“小友,老朽李之鹊,这些诡异是老朽的病患,可否请小友放他们一马?”李之鹊行了一礼,拱手说道。
“病患?”
“小友有所不知,这些诡异服了幽冥界禁果——迷心果,百十来年,老朽一直在此处为他们做戒断治疗。今天刚好到了他们发作的日子,就耽误了一刻,没想到就此发狂,差点误伤小友。”
李之鹊说着,又鞠一躬。
“先生请起,他们还伤不到我。”朝阳点头微笑。
李之鹊看看围在朝阳身边的诡异,和善的微笑着:“当然,小友的本事老朽看在眼中。”
“先生既然发话了,我肯定不会为难他们,只是,想请先生帮我一个忙。”朝阳说出了此行的最终目的。
李之鹊若有所思的看看朝阳:“想必,小友是专程来寻我的吧。”
朝阳点头。
“说说看……”李之鹊摸了摸他的长须。
“跟我一起回去,救人。”朝阳不好直接说出想把他葬在天衣百墓之中,诡医始终和一般的诡异有所不同。
李之鹊闻言,大笑出声:“厄运小友没说吗?一个地方的病患没有清除干净,我是不会离开的。”
朝阳瞟了一眼倒霉诡异,只见他抬头望天吹着口哨。
“那……聘请先生呢?”朝阳兑换出一万冥钞。
李之鹊双目一闪,旋即又黯淡:“呵呵,小友,这是看不起老朽啊。老朽行医多年,从不求财。”
“当然不是,我只是知道,诡异的能力都是要消耗魂力的。”
“没错,但,老朽并不缺这些。”李之鹊笑的淡然。
如果他想要冥钞的话,只要一发话,大把的诡异给他送上门。
更何况还有后人的供奉。
“那您怎么样才肯离开呢?”朝阳问道。
“就如刚才老朽所说,这里的病人治愈了,我自然就会去下一个地方。”
“那需要多久?”
“暂时没有根治的方法,所以……”
“喂,老头儿,你别不识好歹啊,我姐妹已经对你很客气了!”
叶梦在一旁听的烦躁,在她心里姐妹就是最好的人,居然有诡异敢拒绝姐妹。
她气愤的往前一靠,下一秒,指向李之鹊的手被狠狠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