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柒微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
重新振作起来的孟九笙终于记起了自己的本职。
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工作,积攒功德。
或许只有恢复到以前的状态,她才能解开所有的谜团。
抱着这样的想法,孟九笙当天下午就久违地来到了诡见愁。
店内空荡荡的,只有许昭阳一个人懒散地窝在柜台后,百无聊赖地打着游戏。
他没有注意到孟九笙,只顾着激情开麦。
“2-5-0的战绩,你好意思叫呢?”
“快闭嘴吧,你把手机绑狗身上,狗的走位都比你好。”
“对面有你家亲戚吗,你在这拿人头当人情送?”
“卧槽了,你这操作比我奶奶炖的猪蹄还烂。”
“快别叫了,你qq农场来消息了,你菜死了。”
“……”
孟九笙听到这五花八门的词汇,唇角不自觉地抽了抽。
都是在哪学来的……
许昭阳眉头紧锁,骂人不带重样的,只是余光突然扫到店里的身影,整个人像触电般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大神!你终于来了!”
他手忙脚乱地把手机往旁边一甩,脸上阴云密布的表情瞬间放晴。
“你康复了吗?”
孟九笙点点头。
许昭阳下意识看向她的手臂,只见烧伤的痕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块疤都没留下。
这恢复能力简直匪夷所思……
果然,大神就是大神。
“您快请坐。”
许昭阳连忙拉开椅子,动作殷勤得近乎夸张。
他脸上堆着灿烂的笑容,手指不自觉地搓了搓:“大神,你来得刚好,店里的符纸都卖得差不多了,你看……”
许昭阳欲言又止,不好意思明着催。
他们诡见愁在附近已经小有名气,每天来买符篆的客人不少。
可孟九笙这段时间情绪低落,符篆也懒得画,店里都开始缺货了……
孟九笙瞥了眼空荡荡的柜台:“放心,我下午会补的。”
“好嘞!”
许昭阳声音都轻快了几分。
就在两人说话间,门口悬挂的青铜风铃突然发出清脆的声响。
孟九笙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衣着朴素的中年妇人正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
她鬓角微白,双手拘谨地交叠在身前,带着浓重的乡音问道:“请问...这里是能算命不?”
“能算能算!”许昭阳一个箭步迎上前,热情地拉开座椅,“阿姨您这边请坐。”
“哎,谢谢啊小伙子。”
妇人憨厚地笑了笑,略显局促地坐在椅子边缘,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褪色的衣角。
紧接着,她在店里环顾了一圈:“请问,你们谁是主事的?”
孟九笙微微一笑:“我。”
“你?”妇人明显一怔,眼底的怀疑几乎要溢出来,“小姑娘,你这么年轻......”
算得准吗......
后半句话卡在喉咙里,她没好意思说出口。
她刚才路过,鬼使神差的就走了进来,可是看这两个人的模样,很难有说服力啊......
妇人攥紧了手里的布包,已经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
孟九笙神色平静:“你今年五十四岁,五行水旺,子女缘分不浅,其中食神旺而伤官弱,算上引产的,应是有五个女儿,一个儿子。”
她指尖轻轻点着桌面,声音忽然放轻:“但你时柱为忌神,主子女成长运途多舛,多遇波折,最明显的应该是表现在婚姻上,所以你这一卦想为子女而算,我说得对吗?”
妇人闻言睁大了眼睛。
她说的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