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你可敢把面具摘下?(2 / 2)

众仙俯首 咸鱼老白 2076 字 1天前

她不敢再久留,直接吐出一口精血,想要用血遁之术逃命。

胥文宇大喝道:“不要逃,不然此战就完了,你也逃不掉,且战且退!”

赵如萍这么多年也练出来点脑子,闻言强自镇定心神,跟着且战且退。

景寰王见大势已去,上下两面战场都是劣势,只能大喝一声:“撤!”

早已经心惊胆战的景寰大军闻言如获大赦,疯狂往后退去,只恨爹妈少生两条腿。

“我让你多嘴!”

林落尘借故转移目标,想要击杀胥文宇。

但赵如萍和景寰王也不傻,不敢放任他击杀胥文宇。

三人互相扶持,且战且退,倒是一时之间没露出败相,成功撤退。

林落尘虽然多了苏羽瑶等人助阵,但刚刚被灭魂针所伤,此刻也力有未逮。

苏羽瑶还得控制战场上的尸兵,只能帮他分担压力,却不敢真动手杀胥文宇等人。

毕竟如今还未到圣战,如此行事只会给尸阴宗带来麻烦。

林落尘只能眼睁睁看着三人退去后方的要塞,启动城内的大阵拒敌。

他虽然不甘至极,却也无可奈何。

赵如萍手中的地剑,居然还有专门的护道者,这是他没想到的。

此战虽然大败景寰大军,但云靖也只能算是惨胜,伤亡惨重。

尸兵在敌人退去后,便重新化作死物倒地,云靖一方短时间内没有再战之力。

林落尘只能下令追杀逃兵,清点人数,重新收编俘虏,原地休整。

处理完了正事,他坐在大营中,看着神色尴尬的两女。

夏九幽目光不断在林落尘跟苏羽瑶之间看来看去,不明白两人的关系。

而苏羽瑶端着茶杯,认真看着里面的茶叶,仿佛里面能看得出花来。

她如坐针毡,不明白林落尘把自己留下来干什么。

林落尘微微一笑道:“这次多亏这位仙子出手相助了。”

夏九幽俏脸微寒,美目微挑道:“仙子?林落尘,你连一句娘子都不愿意叫?”

林落尘一副无奈的样子:“仙子误会了,我并不是什么林落尘!”

夏九幽看着睁着眼说瞎话的他,抿了抿唇道:“那为何你的灵根跟他一样?”

林落尘哑然失笑道:“仙子,灵根是天生的,总不能他有这灵根,我就不能有吧?”

“天下灵根相似者何其多,仙子难道是以灵根来认人的?这未免也太可笑了!”

夏九幽不甘心道:“那云锦你怎么解释,周氏父子你怎么解释?”

林落尘看着上方的云锦,捏了捏她的脸,淡淡道:“仙子看不出这是尸傀吗?”

他丢出几枚玉简,云淡风轻道:“实不相瞒,周通是我的人,我跟他无仇无怨!”

夏九幽看着平阳王给他的传讯,眼神暗淡几分。

“那你为何刚刚舍命救我?”

林落尘笑道:“仙子莫名其妙救我,我不喜欢欠人情!”

夏九幽看着他,目光灼灼道:“你说你不是林落尘,你可敢把面具摘下?”

林落尘沉默片刻,才幽幽叹息一声,伸手缓缓将面具摘下。

“我本不想以真面目示人,但仙子救我一命,我就如你所愿吧。”

夏九幽一眨不眨看着他,连苏羽瑶都开始紧张起来。

但面具下却是一张星眉剑目,俊逸如仙的面容,让两女目瞪口呆。

林落尘记得夏九幽讨厌俊美的男子,直接用邪帝诀的变化之术,千幻诀改变了面容。

此术施展后,能瞒过施术者更高一阶的修仙者,以林落尘的实力施展,大乘修士都无法看破。

施展千幻术的时候,鬼使神差的,这一张从未见过的面容,却浮现在他的心头,仿佛这就是他本来的面容一般。

他微微一笑道:“请问仙子,我与你想象中的那人,可有几分相似?”

夏九幽看着这张跟她印象中林落尘风马牛不相及的脸,不甘心地用瞳术辨别。

但她却根本没看出任何破绽,眼神不由彻底暗淡了下来。

林落尘狠下心道:“仙子,我真不是你想象中那人,让你失望了。”

他拿出一瓶极品破虚丹送了过去,“仙子此次相助,在下无以为报。”

“之前我突破时候,还剩下些破虚丹,便赠与仙子,仙子切莫跟我客气。”

夏九幽想拒绝,但破虚丹是她所欠缺的,也只能木然点了点头,失魂落魄地起身离去。

虽然破虚丹到手,但她更大的期待却落空了,心中空落落的。

林落尘目送她离去,心如刀割,无力靠在椅子上,仰头看天。

若有来生,我一定千倍万倍对你好!

他还没来得及伤春悲秋,就有泰山压顶而来,压迫感巨大,只能看到苏羽瑶半张脸。

苏羽瑶不断拉着他的脸,嘀咕道:“这怎么做到的,也不是人皮面具啊!”

林落尘龇牙咧嘴,没好气道:“行了行了,别扯了,疼死了,这是幻术!”

苏羽瑶这才松手,笑道:“这脸倒是比你原来的脸顺眼多了,请务必焊死在脸上。”

林落尘揉了揉脸道:“你还以貌取人了?”

“跟你学的!”

苏羽瑶一脸揶揄,但实际上却是看到这张脸,总让她有种亲切的感觉。

林落尘无奈摇了摇头,散去幻术,拿起面具重新戴上,遮住那一脸愁容。

高空上,夏姨看着伤心离去的夏九幽,不由有些不满。

“师姐,我们就这么看着?”

媚姨幽幽叹道:“生离死别,却最是刻骨铭心,也许他们会印象更深呢?”

夏姨哦了一声,她很清楚这种感觉,所以格外心疼夏九幽。

但她不得不承认师姐说的是对的,有些感情是要经历风雨才弥足珍贵。

人啊,就是这么一种奇怪的生物。

再珍贵的东西,只要唾手可得都是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