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婪在那边咋舌,“你俩倒是会玩。”
东省山水闻名遐迩,还真游山玩水去了,以后有机会也得让许沉带她去一次。
许轻宜挂了电话,沈砚舟正盯着她看。
她笑笑,“不好意思啊,你女朋友被我哥抢了。”
沈砚舟拿走她的手机,丢回岸上,羡慕或者嫉妒的不明口吻,“他人都没见,动作倒是快!”
许轻宜笑笑,她没跟沈砚舟说过,最近虽然工作进度不怎么样,但是天天在老太太那儿没事干,她做最多的事,就是和蓝婪聊天。
蓝婪对她还挺坦然,家庭情况先给她交代了一遍。
大致意思就是蓝爷爷快走了,但是蓝婪没成婚,没招赘婿,怕蓝家绝后,所以手里那至关重要的股份很可能给她大姑。
因为大姑一儿一女,儿子随了蓝家的姓。
蓝婪原本是打算跟沈砚舟演一场戏,领个证先对付,没想到沈砚舟这边有人。
正好许沉撞到她枪口上,直接押去领了个证,户口都迁到蓝家去了,以后的孩子至少一个儿子姓蓝。
这些事,外界没有一点风声,蓝家捂得很严,沈砚舟还真不知道,当然他也没关注。
最后感叹了一句:“你哥命挺好。”
随即又挑眉,“他那刚醒的身子,能入洞房?”
许轻宜嗔他一眼,“蓝婪只说先领个证,也没说一定要立刻生孩子。”
看蓝婪的样子,比谁都不愿意结婚。
“再说了,我哥人在哪都不知道。”
“不是在蓝婪那儿?”
许轻宜摇头,“蓝婪说领完证,我哥又跑了。”
沈砚舟没忍住笑。
别人家都是落跑的新娘,蓝家这是落跑的小相公?
许轻宜用水泼他,“我哥又不见了你还笑。”
沈砚舟其实不担心,许沉挺能躲的,而且照他的样子,估计是想自己查当初出意外的事。
“对了,蓝婪过来找你,可能就是想让你帮忙找我哥,顺便聊点儿生意上的事。”
听起来,蓝婪的小姑还是有些手段,在公司地位不低,她爸反而没那么争气,蓝婪比她爸责任感还强。
沈砚舟不怎么上心的点点头,正在往她身边靠。
许轻宜被她环住,耳边听他问了句:“我也沉下去试试?”
她愣了一下。
刚刚那个,完全是为了赢他想出来的不正经点子,她真没想那么不正经。
不过他既然问了,许轻宜勉为其难的样子,“那,明天回县里见见蓝婪?”
沈砚舟吻了吻她,“好说。”
……
那天许轻宜和沈砚舟没回县城,直接在山上露营。
睡前,许轻宜做了试用笔记:浴缸或泳池使用奇佳。
帐篷很大,顶上一块儿透明,还能看夜空,耳边能听见流水声,人间仙境。
只不过得回去见蓝婪,而且他们带的食材不够多,不然许轻宜待一周都乐意。
她醒来的时候,帐篷里就自己。
探出脑袋看了一眼,沈砚舟正在不远处打电话,回头见她起了床就转脚往回走。
“本来想晚上再回去,你未来公公正和蓝婪恭候咱俩驾到。”
许轻宜听着他曲曲折折的描述,皱起眉,“你爸来县城?”
“那你自己去见蓝婪,我就不方便露面了,我去找柯燕。”
沈砚舟叹了口气,“啧,大难临头各自飞,决定得这么果断?”
许轻宜上去亲了一下,“我是怕他揍你,他揍你哥可不手软。”
两人在山里弄了早餐,吃完才开着越野车往回走。
沈砚舟先把许轻宜放下之后,开着车去酒店见沈家山。
一上桌,沈砚舟先往沈家山面前丢了个塑料袋,里头养着一条黑色的小河鱼。
沈家山脸色难看,“多大的人了,一点正形都没有。”
沈砚舟满不在乎,笑了笑,“我一有正形就得是搞事业抢财产,你不害怕?”
他拉开椅子在蓝婪旁边坐下,“你来这儿干什么?怕我劈腿?”
蓝婪倒是给他倒了一杯水,“你能给我传宗接代就行,知道你爱玩,也没要求你守男德。”
沈家山在那儿听着这两个人说话如出一辙,一口气都没下去又上来了。
最终是憋了回去。
沈家山看了蓝婪,“等回了京市,抽空两家人一起吃个饭,他确实需要个人管着。”
蓝婪笑着,“好啊。”
沈家山终于看了沈砚舟,“你来这儿干什么?”
沈砚舟指了指那个塑料袋,“摸虾捉鱼,看不出来吗?”
蓝婪拿了手机,说去接个电话。
其实是避开听他们父子俩说话,等他们说完了,她再回来跟沈砚舟谈。
沈家山这次开门见山,“我在这里要了几块地,突然就不给批了,跟你有没有关系?”
沈砚舟好笑的看着他,“你听听这话,问出来你自己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