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死一般的寂静萦绕在这片地下空间中。

以‘血魔法’重塑身躯的泽拉斯，就这么静静的注视着李恩与阿兹尔。

良久之后。

“呵！”

对着阿兹尔淡漠地笑了一声，泽拉斯双手自然垂落在身旁，坦然的看着对面黑发黑瞳的青年。

“你赢了，李恩。”

“当然，在我决定出手干预的那一刻，胜利便已经来到了我身旁！”

“哼哼哈哈哈~！”

“真是堪称傲慢的自信啊！”

泽拉斯说着，泛着猩红之色的眼眸扫视了一眼李恩身旁一直沉默着的阿兹尔。

“如果当初那个位置上的人是你的话，或许一个更伟大的时代，将会在那时创现...”

“呵呵！”

李恩轻笑一声，没有接泽拉斯的话茬。

转头看向身旁的阿兹尔，同时将手中的‘恰丽喀尔’递到阿兹尔面前。

“泽拉斯该如何处置，一切就交给阿兹尔陛下你了。”

“... ...”

凝视着眼前的‘恰丽喀尔’，阿兹尔一时间有些走神。

李恩没有出言提醒，只是松开手掌，任由‘恰丽喀尔’悬停在阿兹尔面前。

而他自己则转身离开，向着这地下空间中唯一的出口走去。

先前李恩下手太快，阿兹尔在情绪上还未转变过来。

如今‘恰丽喀尔’放在了自己面前，他才真正感受到如何做下这个选择的艰难。

是，泽拉斯的确背叛了自己，并且也因此导致了恕瑞玛都城的毁灭，乃至整个帝国的终结。

然而若是没有他，那么自己这个不受宠的皇子，或许早就死在当初那群刺杀王驾的刺客手中。

即使没有，也会默默无闻的、死在某个不知名的病症上。

左手手掌轻轻抚摸在右臂上摩挲，对面的泽拉斯见到阿兹尔这个动作，翻涌的记忆立刻将久远的画面展现在脑海中。

当初刺客夜袭巡游整个恕瑞玛的皇室车驾，二人偷偷跑出去绘制星图，结果返回途中遇上一名刺客，在搏杀中付出阿兹尔手臂受伤，泽拉斯断掉七根肋骨、身中三刀的代价，才将那不知名的刺客杀死。

那是两位懵懂的少年第一次殊死搏杀，亦是第一次毫无保留的信任彼此。

“怎么，连动手的勇气都没有吗？”

“... ...”

阿兹尔抬起头，却并没有回答泽拉斯的质问。

“你总是这样，好大喜功、却又优柔寡断...”

躁郁且冰冷的眼眸注视着阿兹尔，泽拉斯主动走向对方。

“成王败寇，愿赌服输，我已经做出了我的选择，而你...却还停留在过去！”

“泽拉斯...”

“呵！阿兹尔，你太软弱...”

“嗡~！”

猩红魔力陡然涌现，走到阿兹尔面前的泽拉斯手臂瞬间暴涨，化作猩红尖刺捅向对方。

“铃~！”

阿兹尔本能的操控起‘恰丽喀尔’，奢华而优雅的十字刃刹那间、毫无迟滞地劈开尖刺。

“噗哧~！”

当鲜红而滚烫的鲜血溅在黄金铠甲上，阿兹尔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看着被‘恰丽喀尔’刺入胸膛，神圣的‘飞升之力’无情净化崩解身躯的泽拉斯，阿兹尔刚想收起‘恰丽喀尔’，却见泽拉斯双手抓住刀刃，不顾手掌溢出的鲜血，按着十字刃向胸膛猛然用力。

“噗哧~~！！”

沾染着鲜红血液的十字刃穿透胸膛，从泽拉斯的背部刺了出来。

“泽拉斯！！”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