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城炽热的阳光炙烤着大地,空气里浮动着阵阵热浪。陈默和林小星骑着自行车,风驰电掣般朝着 “星光卡拉 oK” 厅赶去。车轮碾过发烫的柏油路面,发出沙沙的声响,林小星紧紧搂着陈默的腰,掌心满是汗水,心也跟着悬到了嗓子眼。
记忆突然闪回到几个月前的乌鲁木齐。那晚,顾源在当地最气派的饭店设宴请客,席间,他将身材不高却气场十足的李中兴介绍给陈默:“小陈,这位是李老板,以后在新疆有什么事,尽管开口。” 李中兴端着酒杯,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只是微微点头示意,却让陈默感受到他身上那股令人胆寒的威严。
远远望去,卡拉 oK 厅门口围满了人,不时传来叫骂声和桌椅碰撞的刺耳声响。破碎的招牌歪斜地挂在墙上,玻璃碎片散落在地上,在阳光下闪烁着危险的光芒。陈默脸色阴沉,将自行车猛地一停,大步朝着人群走去。林小星小跑着跟在后面,手指不自觉地揪着陈默的衣角。
“都他妈给我住手!” 陈默的怒吼声如惊雷般炸响。人群闻声纷纷回头,让出一条道来。只见大厅里,几个染着黄毛、穿着花衬衫的混混正肆意打砸着桌椅,酒水泼洒一地,狼藉不堪。角落里,几个服务员缩成一团,满脸惊恐。
“陈默,你可算来了!” 一个服务员看到陈默,仿佛看到了救星,声音里带着哭腔。
正中央,一个穿着白色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的男人,正斜靠在吧台上,目光贪婪地盯着林小星,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小星,好久不见啊。我可是专程从裕民县来看你的,没想到你竟然跟这么个货色在一起。”
林小星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躲在陈默身后,声音发颤:“王浩,你怎么来了?我们早就说清楚了,我不喜欢你!”
王浩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嫉妒和不甘:“说清楚?我追了你这么多年,哪能这么轻易放弃。只要你离开这个穷光蛋,跟我回去,我保证让你过上好日子。”
陈默往前跨了一步,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直视着王浩:“她是我女朋友,识相的就赶紧带着你的人滚。”
“哟呵,口气不小啊!” 王浩身旁的一个混混晃悠着走出来,脖子上戴着粗得夸张的金链子,在阳光下晃得人眼晕,“知道我们浩哥是谁吗?敢这么跟浩哥说话!” 说着,他伸手就要推搡陈默。
陈默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混混的手腕,用力一拧。混混顿时惨叫一声,疼得弯下了腰。其他混混见状,纷纷掏出钢管、匕首,气势汹汹地围了上来。林小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拽着陈默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陈默,小心!”
混乱中,不知是谁抄起酒瓶,朝着王浩的脑袋狠狠砸去。“砰” 的一声闷响,王浩头上鲜血直流,踉跄着摔倒在地,酒水和血水混在一起,在地上蔓延开来。混混们见状顿时慌了神,场面陷入一片混乱。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人群自动分开,李中兴穿着一身黑色中山装,带着三四个同样打扮的人走了进来。他面容冷峻,眼神如刀,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威严。
“李…… 李老大!” 王浩看到来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声音都开始结巴起来,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又重重地摔在地上。
李中兴扫了一眼满地狼藉的现场,目光最后落在陈默身上,微微点头:“陈兄弟,顾关长放心不下,让我过来看看。”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
陈默心中一暖,表面却依旧镇定,拱手道:“有劳李老大。”
李中兴缓步走到王浩面前,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满是森冷:“在我的地盘闹事,胆子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