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立松在知道这边特护病房请了中医大夫来看诊后,就把这一层楼的医生护士都提前找理由支走了。
本来他打算就做到这个份上为止了,其他的坚决不掺和。
但到底按捺不住好奇,在忙活完手头的工作后,又偷偷溜到了这一层楼,想要打听一下情况。
结果才到了楼道里,就跟急匆匆跑下来的徐贤礼撞了个正着。
万立松记得徐贤礼是特护病房那边其中一位病人的家属,便马上拦住了他,小声询问上面的看诊进展如何了。
徐贤礼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欢喜:
“那位黄大夫医术高明,给我爱人施针放完血没多久人就醒了!我现在就是要照着他开的药方去抓药!”
万立松愣了一下:“姓黄?不会是黄老驴吧?”
徐贤礼马上点头:“对!就是他!”
这下万立松彻底无话可说了。
黄老驴那一身医术,可是好几代宫廷御医不断沉淀传承下来的,水平自然是公认的顶级。
那群反中医的人叫嚣得再厉害,但没有一个敢提出来要跟这位当面较量,这其实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怪不得那个姓圆的女同志敢顶风作案,在这种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情况下,坚持要用中医来诊治。
原来不是人家莽撞,而是有这张王牌杀手锏,人家底气十足。
万立松一直悬着的那颗心,不由得落了地,他忍不住看向徐贤礼:
“能给我看看您那方子吗?”
徐贤礼点了点头,把黄老驴开的那张药方掏出来递给万立松看。
万立松看了一眼药方,许是担心现在这个情况,外头大部分药铺子都关门了,所以黄老驴开的药方,都尽可能选用一些常见的药材。
就算药铺那边关门了,花点钱找个认识药草的人进山里去找,应该也基本上都能凑得齐。
不过,这药材外面不好弄,万立松这边却能轻松解决。
“走,我带你去抓药!”
然后万立松就带着徐贤礼出了医院,在附近的胡同巷子里七拐八绕,终于来到了一处荒废破旧的院子里。
进去后将地窖上的门锁打开,一拽开门,就露出了一个硕大的仓库,里面摆着几大排木架子,架子上赫然塞满了各种各样的箱子和麻布袋,里面装的全都是药材。
“这些都是前阵子出事后,医院中药房还有仓库里进购的药材,本来是要集中起来全部销毁的,但这都是好药材,就这么毁了那太可惜了!
“所以医院就把药材给替换成了木屑,真药材都给转移到这儿来了。”
说着,万立松就按照黄老驴给开的方子,逐个架子寻找了起来。
因为箱子和麻布袋上都标记好了药材名称,所以哪怕万立松是西医,也能把这副药方里面的药材都给抓出来。
不过,怕分量上把握不准,他没有把这些药材混到一块儿,而是每种药材都单独用纸包分装好,等去了医院让黄老驴过目一遍再说。
像这种老中医大夫,抓药是根本不需要称重的,要多少克的药材,单凭手感就能分毫不差。
等药材全部找齐了,两人就马不停蹄地回了医院。
那边黄老驴已经又连续施针救治了两个病人,撤针之后手抖得不成样,脸色煞白,身上都被汗给浸透了,精力几乎消耗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