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男朋友

看见这条消息，裴言川愣在床上。</p>

瓷瓷还没睡吗？</p>

我在玩消消乐(′`●)ゝ</p>

没等裴言川继续问，她又继续发消息。</p>

所以要打视频吗？</p>

裴言川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脸，却摸到一手的冷汗。</p>

抱歉，等我一下。</p>

给女生发完消息，他连忙下床快步走到浴室。</p>

镜子里，男人的脸在白炽灯下毫无血色，头发被冷汗打湿，看上去甚至还有几分狼狈。</p>

裴言川抿了抿唇，撑着洗手池整理了下头发。</p>

看着自己还在发颤的指尖，他垂眸捏紧拳头。</p>

沉默许久，他还是走向客厅，从袋子里重新拿出药瓶，倒出一颗药抿入嘴里，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p>

和瓷瓷的第一次视频……</p>

他不希望搞砸了。</p>

这是特殊情况……</p>

央瓷瓷游戏玩到一半，顶上蹦出了裴言川的消息。</p>

好了。</p>

她眨眨眼，翻了个身，给裴言川拨过去邀请。</p>

视频很快被人接通，昏暗的房间里，男人坐在床上，床头的夜灯照着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落下一片阴影，鼻梁高挺，眉眼深邃。</p>

男人似乎是不太适应打视频的角度，眼神有些闪躲，唇瓣轻轻抿起。</p>

央瓷瓷之前和于菁打过几次视频，但还没有深夜和谁打视频聊过。</p>

她下巴撑在枕头上，往面前凑近了些，眼巴巴盯着屏幕看。</p>

“你能看见我吗？”</p>

昏黄的夜灯照在女生侧脸，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干净纯粹，白嫩的脸上几乎是贴着屏幕，嗓音在夜色里带着一层软意。</p>

这个样子，和她头像那只探头小猫一样可爱。</p>

裴言川微微一愣，随即弯起眼睛，指腹在屏幕上轻轻摩挲：“看得见。”</p>

男人低沉的嗓音透过耳机传来，愈发富有磁性，就像是贴在耳边说话一样。</p>

央瓷瓷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靠在枕头上歪了下脑袋，笑着开口：“你为什么不躺下来？”</p>

“现在躺。”</p>

裴言川躺回被子里，视线始终直勾勾看着屏幕对面的女生。</p>

被他这样盯着，央瓷瓷脸色红了红，“不可以一直盯着我。”</p>

“为什么？”</p>

“因为这是打视频规则。”女生胡编乱造，“我给你打的视频，你就得听我的。”</p>

语罢，她又怕裴言川挂了重新打，“不可以挂！挂了我就不接了！”</p>

裴言川轻轻弯眸，“不会，我听你的，那我应该看哪里？”</p>

“……”</p>

央瓷瓷红着脸往被子里缩了缩，“那还是看我吧。”</p>

裴言川轻轻笑了出声。</p>

央瓷瓷被他的笑声弄得耳朵有些痒，又抬手摸了摸。</p>

看着男人在屏幕里的样子，她眨眨眼，忽地开口：</p>

“裴言川，我们这样好像是在网恋啊。”</p>

话一出，裴言川神情一怔。</p>

昨天晚上那个荒诞古怪的梦再次在脑中浮现。</p>

梦里的他，好像和瓷瓷也是在网上认识。</p>

他回过神，轻声开口：“瓷瓷会和人网恋吗？”</p>

“网恋？”央瓷瓷还真的认真想了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