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小孩有些失落。
但很快,她便将这个问题抛诸脑后。
有了新的问题:“妈妈,你当时结婚,也像这样,有这么的人参加吗?”
李映棠:“......呃,没什么人。”
她生完孩子后被秦霰拉去拍过婚纱照,他又几次提及重新办一个正式的婚礼。
她一直没抽出空,拖着拖着就到了现在。
小孩这么大了,再举办婚礼,好像不太合适。
“你认识那么多人,怎么可能没人参加?”小孩一脸不解。
李映棠温柔一笑:“当时认识的人少,你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我们去大伯家吗?我有点想小弟了。”
李映棠:“上周不才见过?”
贾清风和丁萱在三年前结了婚。
一年后生娃。
叫贾若愚。
公公顾着团团,丁萱的妈为此没少有意见,认为公公偏心,觉得公公嫌弃贾清风是养子,所以即使生了儿子,他也不稀罕。
公公解释,说二十多年没见过秦霰,以后的日子想尽力弥补。
对于孙子,他可以出钱请保姆,每周末过去照顾教导。
丁母不同意,要求必须均分他的时间,要么一个也不带。为了让公公亲自照看孩子,甚至不允许公公见孙子,谁劝也没用。
贾清风和丁萱夹在中间左右为难,闹到离婚的地步。
后来丁老爷子听说了这件事,呵斥了丁母,这件事才算完,但梁子结下了,丁母住进贾清风和丁萱的小家。公公一上门,丁母就摆脸色,阴阳怪气一通,让人尴尬,久而久之,他就不去了。
周六周末,丁母回丁家。
丁萱和贾清风便趁着这个时间,带孩子到她家,让公公看看孩子。
其实公公很喜欢贾若愚。
团团上学后,白天他空多,经常过去看。
奈何和丁母的关系处理不好。
小孩:“昨天吃过饭,今天不照样得吃?”
李映棠:“........好吧,你有理。你大伯和大伯母这会儿肯定上班,晚点我给他们打个电话,请他们来吃饭,这样行不行?”
“行。”
..........
李映棠到家后,往丁萱的学校打电话。
“喂,萱萱。是我,映棠。你今天下班后有别的安排吗?”李映棠原本喊丁萱大嫂,丁萱总说别扭。
私下里,或者很熟悉的人面前,她又改成了称呼名字。
“没有,怎么了?”
李映棠:“请你们一家三口吃饭。”
丁萱立马同意:“好呀,为什么突然想起来请我们吃饭?”
李映棠:“今天刚好有空准备。”
丁萱笑道:“不上班么?”
“嗯。”李映棠简单的说了一下原因,提到周漱结婚。
丁萱有些诧异:“她不是订过婚,结过婚吗?男的家有头有脸的,竟然能同意。二姐之前和刘镇远处个对象,至今瞒着二姐夫。”
李映棠:“其实这些经历根本不算什么。”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男人真的喜欢一个女人,也在乎的不是女人的过去,而是将来。
不过前提是女人足够优秀。
比如稀缺的美貌,个人能力。
周漱就是这样的人,漂亮,有本事。
钟家有经营服装生意,周漱懂得这方面,嫁进去,上手就能帮忙管理。
她是那个男的,也会娶。
谁能拒绝了有能力的美女啊?
丁萱:“她没为难你吧?”
李映棠:“没有。”
丁萱又是一笑:“瞧我这话问的,现在谁敢欺负你啊。”
“你太瞧得起我了啊。”李映棠心说,前段时间她家宝儿还遇到了冯琪那个大麻烦。
她不想让人议论公公年轻时的那点事,没有和身边的人说而已。
..........
挂掉电话。
李映棠准备打电话订餐,想想决定亲自去,当面沟通,方便详细按照大家的口味定制菜品。
到饭店办完事,返回的路上,被一个老头拦住敲车窗,她以为有什么事,开窗后,老头道:“姑娘,买束花吗?三毛。”
“家里有。”李映棠道。
“买一束吧。”
冷风吹来,李映棠脸上一凉。
视线扫过地上的背篓,红的粉的黄的,多种颜色可挑。“你的这些拢共多少钱?”
老头有些兴奋:“你都要啊?都要的话,五块钱。”
“行。”李映棠付了钱。
带着花回家,两位阿姨一人一大捧。
“哎呀,真漂亮,谢谢东家媳妇。”
李映棠:“不客气。”
团团的保镖詹无波也有一份,捧着花她有些受宠若惊:“送我啊。”
“是啊,这阵子多亏有你保护团团。”李映棠肯定了对方的付出。
詹无波腼腆一笑:“你说的我怪不好意思。”小团团有专人照顾,学艺有父母。
她每天的主要任务是接送,其余时间除了吃便喝,她有时候都怀疑,雇主有钱烧的。
这家也确实有钱,为她准备的休息房间,好比豪华旅馆。
她本来早上七点到晚七点的时间属于雇主,但晚上小孩只要外出,她也会跟着出去。
..........
李映棠嘱咐阿姨不用准备他们的晚饭,随后进了书房办公。
秦霰陪着小孩在客厅玩积木。
小孩要哪样,他便找哪样。
后背发痒,他伸手挠够不着,下意识说一句:“你妈不过来,背痒没人挠。”
小孩立刻放下手里的积木,跑他身后,小手从衣摆进去:“我不是人吗?哪里痒?”
秦霰笑道:“往左边,上面.......”
小孩按要求为他挠:“好了吗?”
秦霰:“差不多了。”
“我管用不?”
“管用。”秦霰笑着说。
傍晚贾清风和丁萱带着孩子上门。
小孩蹬蹬上楼:“妈妈,大伯和大伯母带着小弟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