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转身要走,身后却传来钢笔敲击桌面的清脆声响。
“晚晚。”陆司沉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磁性,让她下意识顿住脚步。
回头时,只见他抬手指向茶几,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个印着鎏金花纹的外卖盒。
这种外卖盒她见过,是一家米其林餐厅的限量版外卖,不对外开放,除非是VIp客户的预约。
空调冷气拂过鼻尖,将盒盖缝隙里溢出的黑松露香气送进鼻腔,胃里顿时传来一阵不争气的轰鸣。
“吃完再走。”
陆司沉的目光重新落回文件上,仿佛刚才那句只是随口一提。
苏晚盯着那个精致的餐盒,又看了看男人挺直的侧影,犹豫几秒后还是拉开椅子坐下。
银质刀叉切开煎得恰到好处的鹅肝时,浓郁的油脂香在口腔里化开,意外合口的味道让她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
余光里,陆司沉翻动文件的指节泛着冷白,翡翠扳指在阳光下划出细碎的光,却始终没有分给她一个眼神。
直到餐盒见了底,苏晚才用纸巾擦了擦嘴角,走到办公桌前轻声道:“谢谢。”
陆司沉这才抬眼,冷茶色眸子里映着落地窗的光影,看不出情绪:“以后中午不知道吃什么,就来办公室和我一起吃。”
“不用。”苏晚下意识后退半步,“陆总这么忙,就不打扰了。”
这个称呼让陆司沉握笔的手骤然收紧,墨蓝的钢笔水在纸上晕开一小团污渍。
他放下笔起身时,带起一阵雪松香的气流,将她笼罩在无形的气场里。
“陆总这个称呼我不喜欢。”
男人逼近的脚步让她背脊贴上冰凉的桌沿,翡翠扳指在她眼前晃过,停在她耳畔时,他的呼吸喷在她颈侧。
苏晚仰头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喉间发紧:“那你要我怎么叫?”
天花板的水晶灯在他发顶投下碎光,映得他眼尾带着蛊惑人心的弧度。
陆司沉微微俯身,鼻尖几乎擦过她的额头,雪松香气骤然浓郁。
他的唇瓣翕动,温热气息喷在她眉骨,“既然都要领证结婚,自然是要叫老公。”
这两个字像电流窜过神经,苏晚的心跳猛地漏了半拍。
她下意识后退,后腰却撞上冰凉的办公桌沿,雕花木质纹理硌得她生疼。
抬眸时,正撞见他似笑非笑的眼神,那里面翻涌的暗潮让她脊背发凉。
“那你呢?会叫我什么?”话脱口而出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在发颤。
陆司沉低笑出声,胸腔震动的频率透过贴近的衣物传来。
“老婆。”他吐字清晰,尾音带着戏谑的上扬,目光落在她因紧张而泛红的耳垂上,“比如这样——”
苏晚猛地后退,却被他长臂一伸抵在桌前。
他的手掌撑在她两侧的桌面上,形成一个不容逃脱的禁锢。
雪松香气将她彻底笼罩,他指腹下的木质桌面被压得发出细微的呻吟。
他低下头,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来,先练习一下,叫声老公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