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周氏听闻自家侯府后门在拓建,白欢的东西和所有奁产都一股脑儿搬到隔壁院子去了,重要的是她这个当家主母竟然不知道,简直气得肺都要炸了。
“白家呢?现在什么情况?”
顾远舟一番往日温婉,一张脸阴沉得可怕:“白家似乎没事儿了,金吾卫已全撤走了,但儿子去问过兵部和刑部,案子并没有撤,据说少府卿奉旨重审。”
顾周氏瞪大眼睛:“撤了?撤了!又是少府卿,白欢就是个狐狸精!好、好啊,很好!”
她气得一拍大腿,手掌痛得她丝丝抽气。
气急败坏的叫道:“我倒要去白家好好讨教讨教,他们教样出什么样的女儿,新婚之夜就偷溜出去,一人在抛头露面的疯跑,不尊三从四德,不敬尊长。丢尽我们侯府的脸面,这样的媳妇我们可不敢要。”
顾远舟惊愕:“阿娘,要休她吗?”
顾周氏噌地站起来:“休她?然后让她将奁产带回白家?想得美!女子若触犯‘义绝’之条被休,奁产就带不走。不仅带不走,我还要白家赔偿我一大笔,否则,就凭伤害婆母这条,就足够她和白家身败名裂!”
顾远舟大急:“阿娘,别闹这么大。”
顾周氏正为自己的迸发的妙计兴奋着:“儿啊,你就别去了,我自己去就行。”
挥手叫人:“来人,去叫上十来个护院,加上几个健壮婆子随我一起去白家。”
顾夫人忽想到什么。
一把拉住儿子,压低声问:“你真的还想要她吗?”
顾远舟脸一红:“阿娘,我与她有情分在的。”
顾周氏白他一眼:“没出息。不过,你还有机会,小贱人定没圆房。”
顾远舟瞪大眼睛:“阿娘同意我纳她为妾了?”
顾周氏恨不得拍他一巴掌,可是手痛,只能骂。
“你个死脑筋。郡主还没有嫁过来,你敢纳妾吗?不怕贵妃娘娘和安王责怪?你还想不想袭爵了?”
顾远舟不甘,但又无奈:“哪有什么机会?”
顾周氏冷笑:“傻儿子,弟媳勾搭长兄,她的名声比阴沟还要臭,届时,她能逃得出我们的手掌心吗?还不是由着你搓圆捏扁?”
顾远舟大惊:“阿娘,这、不好吧?”
“非常之时,当用非常手段,谁让小贱人坏了我们的事?”
顾周氏得意一笑,见下人已到齐:“不和你说了。”
白欢回到白家,与阿耶阿娘用过午膳,送赏的内侍官就到了。
因白崇易起不来,白欢与白孟氏带着白晨阳一起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迩来白崇易蒙谗遭谤,误遭刑罚重,朕甚为心痛,特赐千年山参一株、长白山紫灵芝两对、鹿茸两对、官燕三盒、各名贵珍惜药材一箱,并着太医院遣医问诊,务使沉疴尽愈,望卿安心调养,速复康强,钦此。”
内侍官含笑:“白翁身体不便,请白夫人代为接旨吧。”
白孟氏喜极而泣,叩谢圣恩,接过圣旨。
这些药材白家不稀罕,免罪诏书才是最重要的。
宋嬷嬷忙递过去沉甸甸的荷包,内侍官笑眯眯的收了,看向白欢:“白娘子,顾府喜讯午时正送到,您也赶紧回去好接旨吧?”
白欢福身谢过:“多谢大人提点,臣妇一会就回去。”
“好,好,白娘子三双喜临门啊,恭贺恭贺。”